解放卡车在满是坑洼与泥泞的狭窄盘山路上艰难的攀爬着,路两边一边是满是冰雪的峭,一边是悬崖。
路况不好也就罢了,这地方天气也很多变。
路平安他们在山下时,天上淅淅沥沥的下着雨,上到半山腰雨停了,盘山路上又弥漫了大雾。
山上融化的雪水顺着山势而下,路上时不时就有被冲垮的路基。
有时候开着开着,垮塌下来的泥土石阻拦了去路,前方头车上的战士们不得不下车抢修。
洪胖子半躺在车厢里,身边是一堆大箱子,这是要送往边哨的罐头和压缩饼干。
洪胖子又中了路平安的封字诀,动弹不得,他腿上的伤口不,车一颠簸,就觉得钻心的疼。
两个红袖箍和几个年轻战士手握钢枪,死死地盯着他。
路平安交代了,这可是一个危险分子,只要他敢耍花招,让他们几个千万不要客气,几把枪全自动模式集火,把他给我打成花洒。
车队刚刚穿越了浓雾区,正要朝着山顶进发,突然又停住了。
驾驶室里的路平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哪里的路基又被冲垮了呢,只能安心等待。
哪知道过了一会儿,前方传来消息,是前方一处山坡塌方,一个比房子还大的石滚到了路上。
头车的战士下车清理路障,山石突然又开始往下塌,几个战士来不及躲开,被石砸到了。
有一个战士伤的最严重,泥土夹着大块大块的石滚下来与先前的巨石撞到了一块,把战士的一条腿死死挤住了。
猛地爬上这么高的海拔,战士们身体难免出现一些不适,心慌耳鸣,呼吸不畅。可现实容不得他们休息,更顾不得身体上的难受。
为了解救战友,战士们拿着洋镐铁锹、撬棍锤子一刻不停的挖着,想要尽快把那战士解救下来送到山下医治。
路平安也坐不住了,和开车的战士了一声,背着他的剑匣拉开车门下了车,快速朝着车队前面跑去。
一个押车的干部正准备下车看看,突然感觉什么玩意儿嗖的一下从他们车旁边过去了。
定睛一看,只见那个当地革委会塞进车队的古怪青年以惊人的速度,背着他那个神神秘秘的木盒子,沿着盘山路狂奔。
这干部不由得大急,出发前他们一再交代这几个没有上过高原的生瓜蛋子,这边海拔高,与平地上不是一个概念,没适应之前绝对不能剧烈运动。
就路平安这骇人的跑法,肺都可能给他跑炸了。
路平安却压根就没觉得有啥异样的感觉,相反,冰凉湿润的空气反而让他觉得很好受。
沿着盘山路跑了大概两公里,转过一道急弯,路平安远远看到了头车和那个塌方区。
正准备加速,一个战士慌忙过来拦他:"同志,别跑!也别停,慢慢走,等身体适应下来……"
路平安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然后以更惊人的速度朝着塌方区跑去。
战士见路平安不仅脸不红、气不喘,反而跑得更快了,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喃喃道:"好家伙,真牲口啊!"
路平安跑到跟前一看,只见那个战士头上裹着纱布,满脸都是泥水和血迹。
他的右腿被石砸断了,好在埋得不深,很快就被挖出来做了紧急治疗。左腿就不行了,被塌下来的乱石和泥土死死夹在巨石旁。
战士们正在抓紧时间清理那些泥土和乱石,只不过这种乱石堆都是一块石头搭着一块儿石头,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个不心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甚至可能整个塌下来,把战士以及救援的人全冲下旁边的悬崖,所以救援速度一直快不起来。
路平安跑到跟前,一看这情况,赶忙对众人:"交给我吧,你们赶紧退开。"
那些心急如焚的战士理都没理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接着忙活自己的事。
现场带领大家救援的军官面色凝重,语气很生硬:"同志,这里危险,你快点下去,不要影响我们。"
这么多人都搞不定的事,路平安背着个破木箱子跑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