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对!你们帮我把丁澄祺的抚养权争过来。”
王雪娇掷地有声、冷静理智的一条条总结,又一次让父母沉默下来。
屋外客厅里,火炉子闷着蜂窝煤,热量源源不断通过烟筒输入主卧的火炕,却怎么也暖不热王家父母的心。
“唉!这个事儿吧咋就成了这副模样……”王信达急得薅头发。
“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王浮光迈过脸,抬手撑在额头上:
“丁澄祺抚养权肯定得争取过来,至于那个王八犊子……”
说到丁辉,王浮光也犯愁,到底是外孙的亲爹,让她有些投鼠忌器,再者,两家真要彻底撕破脸,那更是名誉上两败俱伤。
一家三口都处于黑暗之中,王浮光也晓得闺女看不清自己的脸,可她还是不想让王雪娇察觉自己流泪了。
王浮光心头堵得慌,眼泪滴答滴答砸到被褥上,下巴都在颤抖。
身为亲妈,她现在根本没有责备闺女的心思,更不会说“活该”这种恶毒字眼。
王雪娇秉性如此,心地善良不是错,遇人不淑也不能全怪她,真正有错、有罪的人,难道不是欺凌善良之人的恶人?!
王浮光憎恨丁辉!
恨不能将丁辉剥皮抽筋,弄死拉倒!
……
谈话结束,王雪娇回了自己屋。
火炕之上,又剩王浮光与王信达,黑暗中相顾无言。
约莫过了两分钟,王浮光的啜泣声隐约传来,惹得王信达支棱起来蛄蛹过来:
“咋哭了?你瞅瞅你,平时自诩铁娘子,咋能为了这个事情掉金豆子嘛。”
他们是从战火年代携手走过来的爱情,血色浪漫,生死相依。
哪怕奔六十了,俩人也经常自然而然拥抱彼此。
王信达抱着妻子拍了拍,安抚:“甭哭、甭哭!心里要是憋得慌,你、你咬我一口?”
王浮光破涕为笑,轻轻推搡丈夫一把,笑骂:“老不正经。”
至此,气氛才算缓和下来。
事情过于复杂,两口子默契十足暂且不讨论。
王浮光话题一转:“明早你去溜达时,给林熹微买巷子口那家油条,还有那个回民老马牛肉丸子汤,味儿特正宗,一并给熹微尝尝鲜。”
王信达见妻子转圜了情绪,禁不住也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嘻嘻一笑,问:“要不要给她拎一份豆汁儿?”
王浮光自己也闷声笑:“你瞅瞅你,老不正经蔫坏蔫坏,哪个外地人能喝惯豆汁儿?”
被两口子安排了豆汁儿的林熹微,正在灯下数钱:
“一十二十三十四十……1001元,嘿,有点意思。”
姚胜利塞给林熹微的红包,一共装了一千零一块,此刻,她在灯下披着被子数啊数。
“行了、行了,小财迷,冷哇哇的天气,抓紧躺下睡。”秦南城笑骂她。
“南城,这个数字怪有意思哩,老姚这是说我‘千里挑一’,对吧?”林熹微配得感极其高:
“老姚真有眼光,我这个儿媳妇何止是千里挑一,我简直是千万人里挑一个的旷世奇才!”
“哈哈哈!”秦南城被她撅起的小嘴逗得开怀不已,视线紧紧盯着那叭叭叭的小嘴,想亲……
“哎,南城,我……呜!”林熹微一抬头,秦南城微凉的双唇径直堵了上来。
给林熹微急得啊,小拳拳捶他硬邦邦的胸膛,推搡几次,都没能脱困。
秦南城贪婪亲吻她,竟是越亲越投入,强势尝试着撬开她的唇齿。
林熹微趁机咬了他的嘴唇:“你疯了?”
林熹微呼吸很是紊乱,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在灯下格外诱人,这是被秦南城亲出来的效果。
每次她动情,眼睛最是好看,秦南城百看不厌:
“门锁了,没人会进来,熹微,我……”
“睡觉!”林熹微勾着他的脖子,摔跤一般把人摁倒:
“我困了,真的呢,超级超级困,晚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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