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黄利琳被气哭了,抹着泪,扭头就走。
留在这里也是挨欺负,脸面早被贺大光踩在地上摩擦烂了。
……
贺大光现在癫狂得很,甭管你是谁,他根本不在乎得不得罪。
贺深海现在生死未卜,这在贺大光的眼里,家族未来的希望快要破灭了。
贺深海是他最为骄傲的长子,也被他视作家族的未来。
黄利琳摔门离开。
贺大光还趴在姚胜利的怀里,哭诉:
“老姚,你是不知道,深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连死都没办法死,我该如何去见列祖列宗呐!”
姚胜利连安慰都不会了!
他们这一代人,格外在意这些,尤其是死后去见列祖列宗。
两个人,遇到了几乎差不多的情况。
姚胜利的脸色越来越难堪,自己本来就亏欠秦南城。
现如今,林熹微跟秦南城伉俪情深,小两口恩恩爱爱、志同道合。
这在姚胜利看来,是一桩极为难得的事情。
再看自己这边,突然埋了一颗惊天大雷!
姚胜利一边担忧,一边又安慰自己:
[应该不严重,兴许,是我自己杞人忧天,黄利琳应该没那么狗胆包天。]
即便心里这么想,姚胜利还是坚定了信念,回京一定要好好搜一搜自己家,任何角角落落都不放过!
秦南城微微勾着嘴角看老父亲,心里格外赞赏贺大光的演技——
开席前,他专门找到贺大光,要他配合自己演戏,好好敲打敲打老姚同志。
侧重点在于:不要色令智昏,不能家宅不宁,不可老眼昏花错把鱼目当珍珠!
贺大光演技那叫一个好,半真半假,半醉半醒,把姚胜利敲打得服服帖帖。
酒席散场,姚胜利都没啥胃口吃饭了,仿佛黄利琳已经被抓了,他也要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姚胜利蔫巴巴回到房间,步履沉重,头昏脑涨。
他的耳边,全是贺大光的哭诉,震得他脑壳嗡嗡响:
“我对不起深海一家人呐!”
“我也对不起结发妻子呀!”
“我更对不起国家……”
……
黄利琳早有准备,姚胜利一回来,她就哭哭啼啼凑上来:
“回来了?我给你打水洗脚……”
她装乖巧,一副自己受了委屈还要伺候丈夫的模样。
哪成想,姚胜利根本不领情!
“你先起开。”姚胜利不胜其烦,现在最怕听到谁哭:
“贺大光那个老匹夫,在我耳边哭了一整晚,眼泪鼻涕擦我一身,你先别哭,我脑仁疼。”
黄利琳立马安静下来,大气不敢喘一口。
她识趣儿不说话,眼神不断瞟姚胜利,随时准备给出应对。
姚胜利一脸的颓靡,心事重重,说话都仿佛需要很大的力气:
“南城跟熹微的孩子,虽然不跟我姓,但是,怎么将都是我的血脉,你懂没?”
黄利琳理解不了,只能胡乱点头:“嗯,我懂。”
姚胜利铺垫了一下,这才继续:“你别学那景花月,用那么歹毒的手段对付熹微。”
“我怎么可能那么做?!”黄利琳大惊失色:
“我只是贪财,我又不害命!”
情急之下,黄利琳说出了心里话:
“害人性命可是要枪毙的呀,我要是死了,还怎么享受?”
姚胜利头皮一炸!
“你说啥?有胆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黄利琳惊觉说漏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慌忙遮掩: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姚胜利倏然站起身,居高临下质问:
“刚才那话,你究竟几个意思?啊?说话!”
黄利琳仿佛那慌不择路的逃窜老鼠,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与姚胜利拉开一定的距离,生怕他打自己。
眼神一顿乱飘,黄利琳终于找到一个蹩脚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