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给了景花月这条毒舌机会!”
说完,贺大光忍不住痛哭流涕,口齿不清忏悔:
“深海媳妇儿,怀着孕呢,还来这边看着我,生怕我被景花月毒死。”
“可……她跟肚子里的孩子,却死在了景花月的毒手下。”
“我可怜的虎子,小小年纪,成了没娘没奶奶的娃子……呜呜!”
“现在,我家深海也被堵在敌人的势力范围内,至今回不来。”
“我憎恨景花月那条毒蛇!”
“我更恨我自己,我、我宁愿死的人是我!”
贺大光哭得不能自已,双手捂脸,似是不敢见人。
丁辉又一次带着老婆躲出去了,这人,比泥鳅还滑溜。
姚胜利忙着安慰老伙计:“甭哭了,老爷们儿一个,哭啥哭?哭有啥用!”
实则,他也在心内权衡:
[娘希匹哩!黄利琳要是也给老子惹出祸端来,玛德,该咋收场?]
他似有意似无意看了看对面的林熹微,后者正抱着贺堇怀安抚,小小男子汉,一提起母亲怀着妹妹却没了,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林熹微抱着各种安抚,哄孩子。
贺堇怀眼圈红红,嗓音染着浓郁的哭腔:
“林嬢嬢,我妈妈身上的味道,跟你一样,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保护好你!”
贺大光闻言,哭得更凶了!
姚胜利表情极为复杂,眼前这幅画面,让他想起自己的幼年——
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母亲也怀着孕,他也是小小男子汉,既要在敌人的扫荡下隐匿自己,还要趁着夜晚偷偷摸摸出去,给母亲与妹妹找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