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人未免有些过于冷了。
“治病救人,于我而言就如吃饭喝水,倒也没什么麻烦……”
张槐谷笑着说了一句,随后便也不啰嗦,为老人把脉问诊。
半晌后。
张槐谷放开了老人的手腕,手里多了几根金针。
“没什么大碍,只是天气转凉,张公受了点寒,针灸调理气血祛除寒意,我再开个温补的方子,之后注意增减衣物,不要积劳过重就好。”
老人苦笑。
前面都好说,但最后这句,放在他这副撑着大焱社稷的肩膀上怕是不太好达成。
张槐谷也未多言,只是金针刺穴理顺老人体内的气血。
没过太久,老人的脸上便渐渐有了血色。
手炉都变得有点烫手起来。
“张神医还是一如既往的妙手回春啊,多谢……”
徐年看着老人慢慢放下暖炉,那双疲惫但不浑浊的眼眸里堆砌着笑意。
不过。
徐年却不太笑得出来。
没有大碍。
对于一个明显身体出现问题的老人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油尽灯枯,大限将至。
这不是重疾顽症,当然不算大碍。
毕竟妙手回春使枯树发芽的前提,是枯树并非寿元已尽,只是久困于干涸。
干涸是大碍。
但寿尽是天时有常。
这不是大夫能治的病,长生久视是道门修行者才能企及的权柄。
不过徐年都看得出来,张槐谷自然不可能不知情,但既然张槐谷没提这茬,徐年也不会多嘴一说。
或者。
不是不提,只是心照不宣。
不必提。
既是大限,提了又有什么用呢?
身体渐渐暖和起来的老人在本就暖和的房间里脱下了棉衣,先是看了眼案上文书,似乎确认了一下改到哪儿了,然后看向了徐年。
“徐真人和着张神医一起过来,应该不仅仅是作为陪同吧?”
徐年轻声说道:“张公先养养身体,过几日我再来找张公。”
七皇子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阴混子一直隐而未发,应当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时间。
张首辅摇了摇头,笑呵呵地说道:“既然有事,徐真人现在说最好,张神医刚为我施过针,我现在精神正好,过几日可就未必了。”
徐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