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齐政,毁了逍遥庄,最后将罪责全部推给山匪,顺便还能将治安不力的脏水泼给卫王。
同样身为上位者的他很明白,一个人,只有在体现了自己价值之后,才能够得到赏识与支持。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府中。
再出来时,他将带着一个完整的计划。
在与威远侯府紧邻着的宁远侯府内,宁远侯刚刚结束了晨练。
他从婢女的手中,接过温热的布巾,擦了把汗,另有两名侍女拿着热布巾给他擦拭着赤着的上身。
汗水擦干,换上干衣,浑身舒坦。
他淡淡道:“小姐在做什么?今日为何没来练武?”
“小姐自从前日自周山归来之后,便似有心事,已经两日未曾练武了。”
宁远侯皱了皱眉,穿好衣服之后,便在下人的带领下,找到了正拄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女儿。
“你若看上那个叫什么齐政的,就去,我梅霖的女儿,不要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一样!”
被惊醒的梅心竹扭头看着自己父亲,一脸无奈,“爹,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那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卫王府帮你问。”
“不许去!”
梅心竹连忙制止,起身之后,难得羞恼道:“女儿只是觉得他有些本事而已,没有说钟情于他的意思啊。”
“那你就去接触一下,看看到底他到底是个什么成色,好就当个如意郎君,不行也别虚耗光阴。”
梅心竹惊讶地看着自己父亲,无语道:“我在府里是碍着你什么事了吗?”
丧妻多年的宁远侯同样无语地白了她一眼,“爹去上职了,你自己决定好,要么就给我振作起来,要么就去把这心思付诸行动!”
看着父亲的背影,梅心竹苦恼地揉着眉心。
老实说,她真的只是觉得齐政此人有才华,有风仪,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同辈,但那文弱的样子,怕是能被她一拳打晕过去,她还真没往那方面想过。
但被父亲这么一说,似乎也不是不行?
一向雷厉风行,风风火火的她,难得地纠结了起来。
卫王府,齐政刚刚回来。
一大早出门,是去送别了聂锋寒和李仁孝。
前来逗留了十余日的两国使团,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同时启程回国。
关于他们此行除开周山诸事之外的事情,他们没说,齐政更没问。
一切就都只是三个世间出众少年的纯粹友情。
他们没有约定再见,他们都知道此生恐难再见,便不必【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
“齐兄!李兄!走了!”
“齐兄!聂兄!告辞!”
齐政目送着一马向北,一马朝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马车,朝着中京城归去。
靠在车厢里,他压下心中离愁,完善着他的计划。
斗争一旦开始,便没有无疾而终的,与其等着被缓过劲儿来的威远侯算计,不如主动出击,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为此,他设计了一个很完备的计划。
但这个计划,现在有个并不算问题的问题。
对于一向追求完美的齐政来说,有点麻烦。
他主动打草惊蛇,要的就是让威远侯对自己动手。
他相信,以楚王当日的所作所为,不会放过这个自己营造的好机会。
你在谋算我,我在谋算你,身处在这样的局中,谁能保证自己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呢?
每个人能做的,无非就是尽量看明大势,顺应大势,然后努力在自己这一端,多加上些砝码。
齐政手上,恰好就有个看似不重要,但却非常关键的砝码。
这也是他谋划这一局的基础。
可问题就在于,这个砝码要怎么用,是很有讲究的。
用好了,能有奇效。
但用不好,就是徒增笑料。
一路思考着,马车缓缓回到了卫王府。
刚下马车,乔三便迎了上来,“公子,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