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鲁博昌沉默片刻,忽然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陆家的废物,亏得老子给他又是送钱又是苦口婆心的,居然还是没把人拦下来!”
胡员外和张员外对视一眼,安坐不动,静静看着鲁博昌的无能狂怒。
等他发泄完之后,脑子总是会清明起来的。
骂了几句,鲁博昌也闭了嘴,站起身来,来回踱步,紧皱着眉头,显然决定不是那么好做的。
对胡家、张家这些而言,虽然明暗里都帮着鲁家对付了周家,但毕竟他们不是罪魁祸首,放弃二字很容易就说出口了。
但他鲁家不一样,他是和周家撕破脸了的。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心,一个势头。
这一回他架这么大的势,联合这么多人造势,一起瓜分周家,如果最后他怂了,失败了,哪怕周家不反击他,现在跟着他这帮人都会反过来将他咬死。
都是给肉就咬的狗,谁的肉不是肉啊!
可是,如果不及时收手,真要惹怒了陆侍郎,那恐怕连赌一手周家仁厚的机会都没了。
就在鲁博昌举棋不定,胡员外和张员外准备出言逼迫的时候,门房却又带来了一个人到访的消息。
“老爷,孟员外求见。”
鲁博昌皱眉,这老东西可是商会里威望不俗的,也是为数不多没帮着自己对付周家的,这时候来......
“他来干什么?”
“他说关于周家和陆侍郎的事情,他有话要与老爷讲。”
“快请。”
很快,孟老头便走了进来,先朝着众人问好,然后坐下,直接笑着道:“会长,可是在为陆侍郎的消息忧心啊?”
鲁博昌不动声色,“孟老前来,想必有所指教?”
孟老头笑了笑,“会长无需防备,老夫与周家并无什么情义,此番前来,是想替会长和二位指一条明路。”
“哦?”鲁博昌心头骤然生出期待,“在下洗耳恭听。”
“诸位所忧,无非是周家自此有了强援,形势逆转。但诸位可知,这陆老侍郎,为何会接见周家?”
“请孟老解惑。”
孟老头微微一笑,“苏州陆家攀附陆侍郎而不得,早成了城中的笑柄,陆侍郎不会因为周夫人的娘家而对她有所青睐。之所以有今日的接见,是因为周家的一个书童。”
“书童?”屋内三人齐齐一愣。
孟老头缓缓道:“诸位今日应该还听到过问古堂的事儿吧?以前生意冷清的问古堂,从昨日下午到今日的客人把十泉街都挤得满满当当,这主意,便是周家那个书童出给问古堂掌柜的。而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