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火光下,他的脸上布满激昂向上的热情。
刘哗听得入神,也渐渐的感觉血液迅速流淌起来。
其实他和刘升有过类似的经歷,十三岁时曾手刃其父的諂媚僕人。
“而这当年,全是去年发生的事!”
说著说著刘升突然震声,脸上的汗水洒在案面,双眼瞪得坚定,直视刘哗。
“大丈夫不提当年勇,我只是想告诉子扬,年轻便该气盛,纵有决胜千里之谋,亦更有勇於一搏之气概!”
刘哗双眼微微开闔,似不敢直视刘升之神武气概,
他蜷缩在案几下的拳头暗暗握紧,也为刘升的豪情壮志感到鼓舞。
年少老成的刘哗今年刚满十八,骨子里还流著青春向上的血液,闻刘升剖心掏肺之激励言语,也不由得感到心潮澎湃。
他知道刘升想告诉自己,事在人为!
“可是公子.....
刘哗很快恢復理智。
“难道子扬不愿意叫我一声鸿起吗”
刘升斜眼冷视。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竟然还是说出可是二字
“鸿起!那我很是期待!”
刘哗挺直腰板。
即使心中还有可是,但期待並没有作假。
鸿起明明比我还年轻,却拥有过人之智谋,更拥有我身上没有的朝阳气概,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期待吗
“好好好!”
刘升抚掌大笑。
“子扬今日便与我同榻而眠也!明日一早就前往东城!”
次日。
刘升率五百骑兵,继续朝著淮南东面深入,前往东城。
数日后寿春袁术也得知了成德之事,那万石粮草丟了倒也没什么,可刘升小儿是怎么敢在我的眼皮底下乱窜
老子抚我虎鬚,儿子摸我虎屁股
刘家父子!
老革豚犬!
袁术当即派出数支骑兵前往追捕刘升,可不能让他一直游荡在自己的身后,儘管他骑兵数量只有五百。
就像一只烦人的苍蝇,迟早被他烦的吐血。
不过袁术判断错了刘升走向,他猜测刘升得逞之后必会往西面退去淮水上游,不料刘升却是往东朝著徐州去了。
几支追击骑兵毫无意外扑了空。
回到巢湖的郑宝也听说刘升把粮草重新还送给黔首,大嘆刘公子仁义至极,不仅放过自己,还能对黔首如此爱护。
他有些后悔。
这样的人是值得我郑宝效力的。
不过他也很有骨气,仍记得刘升说他没有资格跟隨他攻灭袁术,所以恋著一股劲,公子!到时候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
跟不跟隨刘升还是其次,郑宝要让刘升看得起自己。
又数日。
刘升终於到达东城。
东城为徐州下邳国西南部,其实鲁肃是徐州人,不过更加靠近扬州九江。
从成德去东城百里远,刘升並没有直接朝著目的地而去,沿途又不断截杀袁术的筹粮队伍。
虽然粮食不多,但目的在於製造混乱。
鲁肃的家在东城城外,依靠丘陵山地,结坞自保,家中健勇数百,本人在本地很有威望,经常接济县乡。
“子敬子敬!”
院墙外有县中好友来找鲁肃。
“成德刘子扬前来拜访,还带了....
夯土墙上掉落灰尘,大门发出吱呀的声响,鲁肃闻好友之声,当即出来迎接。
他身材健硕,稜角分明,眉目深邃,兼具沉稳与威严,见好友当面又豪爽大笑,露出两排整齐白亮的牙齿。
根本不是老实人的长相..:::.也就身著朴素无华看著老实。
“刘子扬怎么会来找我你说他还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