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什么时候变得跟个大妈一样爱打听?”谢中铭冷着脸色,往前走了一步。
随即又停下来,问跟上来的肖松华,“芙蓉酒店的人,有没有提到胖丫生孩子的事情?”
“啥,胖丫给你生了娃?”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一会儿去问问,这个我真不知道。中铭,到底咋回事,你和胖丫不是只有一次吗,她咋就生娃了?”
谢中铭没有回答。
乔星月和谢江已经到了芙蓉饭店的门口了。
她和身后的二人隔得远,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这会儿,她停在芙蓉饭店的门口,打量着这条街景,打量着饭店门口的一景一物。
她已经离开芙蓉饭店四年了。
除了芙蓉饭店那四个字没有换掉,其余的完全变了样。
原先的棕色大门,刷上了鲜艳的大红漆,连两旁的标语也从‘为人民服务’改成了——粮票有价,服务无价。搞好饮食服务,支援四化建设。
黑板上的当日菜单,也全都换了,招牌菜不再是回锅肉,菜价普遍涨了两三毛。
“爷爷带你们吃饭,吃完饭今晚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明早再去医院。”谢江牵着安安宁宁的小手往里走。
乔星月也跟着往里走。
上前招揽的服务生喊着,“里面请,粮票带够喽!”
这服务生瞧着,也是生面孔。
乔星月坐下来后,四处打量了一番,整个饭店的大堂布局完全改了,见不到一个熟面孔。
按理说,芙蓉饭店属于是国营饭店,饭店里的每个岗位,经理、财务会计、采购、服务生、厨师,这些都是属于体制内的员工,有固定的编制,人员十分固定。
不像她在后世的二十一世纪,人员流失严重。
咋就看不到熟面孔了呢?
难道芙蓉饭店体制内的员工,都大换了一波血?
正是疑惑时,谢中铭和肖松华后脚走进来,他们点着菜。
乔星月带安安宁宁去后厨洗手,这才看见后厨的人也不是当年的那些厨师和墩子匠了。
她随便问了一个人,“大哥,向您打听个事,我四年前来这里吃过饭,芙蓉饭店的工作人员,咋都换人了?”
这位憨厚的中年大哥,热心地应了一句,“你不知道吧,当年饭店经理被抓了,他搞贪污腐败,饭店大半的人都是他的亲戚。他坐牢后,商业局把整个饭店的人都换了一遍。你是外地人才不知道吧,这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