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棺,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秦莫离飘然落地,太虚剑不知何时已然归鞘。他气息平稳,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并未耗费他太多气力。只是他的目光依旧锐利,扫视着周围的动静,并未因斩杀尸煞而放松警惕。
洛初夏也从半空中落下,来到秦莫离身边,瞥了一眼那焦黑的坑洞,唇角微扬:“好一招破剑式雷罚,这太清门的太清剑诀果然玄妙无比。”
她嘴上说着称赞的话,但目光却和秦莫离一样,投向了村落深处,那个五彩罗裙女子出现又消失的方向,秀眉微蹙。
“那个女子……”洛初夏沉吟道,“她似乎并非与这些邪物一体,反倒像是……在警告我们?”
秦莫离眼神冷冽:“装神弄鬼之辈,其言不可信。若真有心,为何不现身说个明白?”他对那幽怨叹息和模糊的警告并无好感,更倾向于那是邪祟惑人的另一种手段。
“无论她目的为何,邪魔外道,为祸苍生皆该斩。”秦莫离语气如铁,目光灼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此番下山,他已寻得自己的道。不管自己是人是妖,他只遵本心、持正念,誓要斩尽邪秽,守护天下清明。
“走吧,去见见那书生!”秦莫离与洛初夏对视一眼,能够在这种地方居住十几年,想来那书生绝不简单。
荒村深处,残垣断壁间,依稀可辨一条几近被荒草淹没的小径。秦莫离与洛初夏循着那最后一丝微弱的、属于生人的气息,来到一座低矮破败的茅草屋前。
屋门虚掩,内里透出一点昏黄摇曳的烛光,在这死寂阴森的村落里,显得格外突兀而又脆弱。
两人推门而入,发出“吱呀”的轻响。
屋内陈设极其简陋,一桌一椅,一张简陋的板床,除此之外,几乎空无一物。
而那位名叫肖文逸的中年书生,正背对着门口,坐在桌前的矮凳上,对周围的动静恍若未闻,只是痴痴地望着桌上摊开的一幅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