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抓紧一点这个人就可能会随时消失。
林冕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她回握住他的手,紧紧地、不留缝隙。
“没有,你很好。是我一直像个小孩一样任性,辛苦了。”
这句“辛苦”让贺新同僵住,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抱着她的力道也越发紧迫。
“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我很幸福。”
只要她允许他的目光可以停留在她这儿,只要他在她身边,他就再幸福不过。
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汗水粘着他的头发,跟个落水小狗一样。
她有一搭没一搭将手点在他的鬓角。
“流了好多汗啊。”
她的声音是那样轻,一层迷雾笼罩在他眼前,唯一清晰的是那张因为说话微微张开的带着粉意的嘴。
对于这人类都有的器官,贺新同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尽管很多人会真心夸赞他长相俊逸,可这些不过都是皮肉而已,只是人类之间存在的略微差异,用来分辨不同的人。
贺新同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对这曾让他不屑、只会觉得肤浅的地方这样着迷。
漂亮的、饱满的弓形轮廓,已足够引人遐想时,上唇正中央的那颗精致小巧的唇珠,即便不言不语,也好似蕴藏了某种邀请,或者说,是他的妄想。
瞧着对方不回话,眼里像是失了焦一样盯着她的脸。
林冕嘴角无意识上扬,“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贺新同”
像是从足以溺毙的海水中抽身,那双墨黑色的眼睛重新聚焦光亮,动人的山水画中终于有了神彩。
“我一直在听啊,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林冕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很清楚。
这四年可不是那么好过的,以前录下的那些曲子,她送给他的每一样东西,都是这四年里让他挺过去没有发疯的关键。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她说过的话呢?
“是么。”她的笑声像一圈圈线缠住他的耳朵,除了她的声音,他再也听不见其他。网?址?F?a?B?u?Y?e?ⅰ????u?ω??n?Ⅱ?〇????????????o?м
她的手轻轻拂过他的头发,轻声哼起小调,那是贺新同从未听过的旋律,轻柔得不像话。
奇异的平和涌现在贺新同的心头,他安心下来,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等贺新同再次睁眼,天光正亮,阳光懒懒散散从天窗洒下。
天亮了?!
那是他的梦吗?
就在贺新同惊恐时,他感受到浅浅的热气打在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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