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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舟还是做了一样的选择。
他选择的不是她。
她轻轻咬着下唇,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下来,砸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林穗穗本以为自己不会心痛的,如果在前几天,她也许会欣然接受。
可是这几天的时间,她在心里已经确认了陆临舟对她的心意。
现在和从天堂掉到地上,没有任何区别。
林荫道上的拥抱和那只安抚的手,像一盆冷水,把所有的感动都浇得冰凉。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陆临舟对她的好,对孩子的在意,都只是因为占有欲?
一旦舒佳凝示弱,他还是会心软,还是会下意识地维护舒佳凝?
双手捂在小腹上的力度不自觉加重了些,她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似乎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她的不安。
林穗穗赶紧放松手指,眼眶更红了。
她不能慌,不能难过,孩子会感受到的。
可心里的刺痛却像藤蔓一样疯长,缠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她翻了个身,脸对着墙壁,冰冷的墙皮透过薄薄的衬衣传来凉意,稍微压下了一点心里的燥热。
眼泪越流越多,浸湿了枕巾。
林穗穗把脸埋在枕头里,尽量压低自己的哭声,怕被外头的于婶听到。
她的双手紧紧抱着肚子,像是在守护着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
……
傍晚的陆家飘着饭菜香,于婶正把炖好的鸡汤盛进搪瓷盆,金黄的油花浮在汤面,香气顺着门缝飘满客厅。
陆临舟推开家门,他下意识放轻脚步,刚换好鞋,就径直往次卧里走。
他得知林穗穗下午没去上学,就赶紧回来了。
他心里记挂着林穗穗,想看看她休息得怎么样。
“临舟,你先别去!”于婶端着鸡汤从厨房出来,正好撞见他往楼梯走,赶紧放下盆追过去。
他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胳膊:“穗穗中午回来就说昨晚没睡好,进去躺下就没出来,估计还睡着呢,别吵醒她。”
陆临舟的脚步顿住,眉头瞬间拧了起来,目光下意识往房间的方向瞥。
门紧闭着,没一点动静。
他刚想开口问“她下午有没有醒过”,手腕突然被于婶碰了一下,于婶的手顿了顿,随即惊讶地睁大眼睛:“呀!临舟,你是不是在发烧?你这手腕子怎么这么烫!”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指尖刚碰到皮肤,就赶紧收了回来:“这么烫!肯定在发烧,你怎么不早说?”
“我没事。”陆临舟想往后退,却被闻声从书房出来的陆远国叫住。
陆远国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怎么回事?发着烧还到处跑?”
周瑾园也从卧室走出来,刚换好家常的碎花衬衣,听到“发烧”两个字,脚步立刻加快。
她走到陆临舟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语气里满是急切:“这么烫!是不是伤口感染了?早上让你去医院你不去,现在烧得这么厉害,要是出事怎么办?”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陆临舟往客厅沙发走:“快坐下!于婶,把体温计找出来,再去拿点退烧药,顺便倒杯温水!”
于婶赶紧应着,转身往厨房跑。陆临舟被按在沙发上,想解释“就是小发烧,不用这么麻烦”,却被陆远国一个眼神制止了:“别硬撑,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发烧不是小事,先量体温。”
周瑾园蹲在他面前,帮他把袖子挽起来,看着他胳膊上缠着的纱布,眉头皱得更紧:“昨天缝针的时候医生就说要注意,你倒好,该干啥干啥,现在烧起来了,要是伤口发炎,有你受的。”
陆临舟没说话,目光却还是时不时往房间的方向瞟。
只要林穗穗安全回来,好好休息着,他发点烧不算什么。
反正他心里有数,喝了药睡一觉就好,没必要让她担心,更不能吵醒她。
等她睡醒了再说。
……
陆家的深夜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