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应皇帝诏令赶赴京师,议工业生产、销售、期货金融等事宜……
朱载坖并未因马上要退休了而松懈、摆烂,反而更勤奋了。
再累再忙也就这一年时间了,以后休息的时间多的是,无论作为父亲,还是作为皇帝,这最后一班岗,都必须要站好……
少年也没闲着,学堂上课,下课了陪陪皇爷爷,要么处理一些奏疏,要么接见一些臣子……日子过的十分充实。
朱厚熜倒是清闲的很,一日有七八个时辰都在床上度过,其中接近六个时辰都在深度、浅度睡眠中度过……
由于睡的太多,整日昏昏沉沉,跟喝了假酒似的,不至于太难受,可也着实不好受。
饶是如此,朱厚熜也没停药,一日三粒,粒粒不落。
老道士比较贪心,不仅想亲眼看到孙子登基,还想看到战争落下帷幕,以及漠北的融合、西域的交融……
嘉靖朝的主张、国策、政治果实……还未完全收束,老道士不想这么快走,老道士要满载而去。
如此到了地下,想来文皇帝纵是因庙号余怒未消,也不会过于苛责了。
人在年少时,往往胆大妄为,百无禁忌,可到了老年时,却又心怀敬畏。
当初的朱棣是这样,现在的朱厚熜亦是这般……
这一日,
半晌午,结束课程的少年刚走出学堂,就看到一青年,一中年,一老年,三人已恭候多时。
见他出来,领头的小太监忙介绍道:
“太子殿下,这位是松江府徐阶徐阁老,曾任内阁首辅;这位是金陵永青侯府的李宝,当下李家的掌舵人;这位是保定府沈家的家主沈文。”
少年知道父皇这是让自已和这三人,亦或说这三家亲近一下,混个脸熟。
小太监介绍完,三人齐齐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快快免礼。”
朱翊钧面带微笑,语气带着关心,问道,“徐阁老身子骨可还好啊?”
“谢殿下关心,老朽这身子骨还好。”
“呵呵……徐阁老为国操劳多年,如今虽已致仕,却仍心系社稷百姓……要是人人都如徐阁老这般,大明何以不昌盛?”
徐阶讪然一笑:“殿下谬赞了。”
“是徐阁老过谦了。”
朱翊钧转而瞧向沈家的沈文,道,“本宫听说,沈家近几年在天津卫大加投资建设,不仅带动了当地许多产业链,使得商品出口更为便利,嗯……不错。”
“殿下过誉了。”沈文恭谨道,“近几年天津卫的工商业蓬勃发展,非是沈家一家之功,还有诸多李家人的助力,不过主要还是朝廷的国策好,皇上圣明,殿下英明……”
少年莞尔一笑,“有功就是有功,不必推辞。”
接着,看向李宝。
“李家又扩建的三条铁路,快要全部竣工了吧?”
“是。”李宝躬身道,“最迟今年底,就能通车了。”
“嗯,好啊。”朱翊钧畅然一笑,“国之富强,不仅要靠皇帝,靠朝廷,靠官员,也要靠你们这些勇于兼济天下、愿于兼济天下的达者。国民素来休戚与共,国富才能民富,于寻常百姓而言是,于你们这些商绅而言亦是。”
三人齐齐一揖,恭声称是。
少年看向小太监,道:“吩咐御厨备膳,今日本宫要好生款待徐阁老他们。”
太监称是,忙不迭去了。
徐阶借机瞧了眼不远处的张居正。
不料,这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却没逃过太子殿下的法眼。
朱翊钧玩笑道:“传闻徐阁老与张大学士关系莫逆,看来传言不虚了。”
徐阶一惊。
不等他辩解,却听太子殿下又说:“难得来一趟,酒宴还要一会儿,不妨与张大学士叙叙旧吧。”
“呃呵呵……殿下说笑了,老朽已然致仕,岂能再与朝廷重臣牵扯?”
朱翊钧不以为意的笑笑,道:“张大学士一会儿也来。”
“太子殿下,臣还要备课呢。”张居正远远行了个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