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更加得到了高力士的重视,希望能凭此补助一下党徒们的饭辙。
高承信赶在王守贞到来前跟张岱通气,就是希望张岱能与他配合一下,多分到一点份额。
张岱对此自无不可,因为武惠妃本身就不太重视能牟利多少,也没跟他规定必须要取多少份额,所以他的斡旋空间是很大的。而且惠妃身份特殊,其他两方再怎么发钱瘟,也不敢直接挤占惠妃的份额。
只是当听到太监们被河南府前一轮的括田搞得损失惨重,张岱心里又是直乐。
置办宅田养老,都已经算是中层以上的太监宫女们才能做的投资选择了,结果这个门路遭到了重创打击,这些内官们无疑都成惊弓之鸟。若在此时推出一个新的且更好的选择,无疑更有市场。
或许会有人觉得,这些内官们把钱留在自己手里,照样可以作为未来的养老资金。
但首先制定一个稳定且可以长期运行的收支储蓄计划,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具有的能力。其次古代个人储蓄也是需要成本的,而且还很高。柜坊、质库利钱奇高,个人储藏又没有安全保障。
还有遇上今年这样的灾害之年,都中物价腾飞,生活成本陡增,对于已经丧失劳动能力、坐吃山空的人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所以大多数的宫人内官,往往把钱用来奉法礼佛,追逐一些虚无缥缈的心理安慰,也鲜少留存下来养老。
况且就算等到年老力衰时,拿着几百贯辛苦半生积攒的钱帛出宫,那就是你的一根闷棍敲下去,北邙山那些荒丘野冢,埋的可不只有王侯将相。
“日前深受渤海公照拂,一直困于无以为报。事既知之,义不容辞。此间先作讨论,数或不及,归后我再向惠妃请示。”
他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异议,但该说的话也得说清楚。
惠妃这里我帮忙游说,王守贞那里你要自己争取,而且这人情还是得记在高力士身上,可不是听你高承信胡咧咧。
高承信听到这话后,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异色,他如此客气的态度多少有点做作之意,倒没想到张岱如许年纪对答便这样的滴水不漏。
当然他更不知道,张岱想得更多的还不是眼前此事,而是要抓紧时间挖他们内官墙角。
两人这里说着话,外间忽然响起奔马声,张岱这里向外望去,便见鲜衣怒马的王守贞又跃马入宅,王元宝等随从们则紧赶慢赶的跟随于后。
“这位王太子仆,可真是意气风发、百无禁忌,若失涵养,恐难容之!”
高承信见状后眸光一寒,语气带着些不满,但还是站起身来快步往轩阁下走去,等到楼下,神态已经恢复如常,客气中带着几分谦卑。
张岱也随之一同出迎,刚刚走到轩阁外,正骑着马在这开阔庭院里打转玩活儿的王守贞便向他招手,神态张扬恣意:“张郎,又相见了!今日出行怎不骑日前所赠那匹青海骢那马与我此骑还是同胞,若引相见,马性更欢,更肯使力!”
“名驹良种,仍在厩中精饲,还未舍得役使其力。”
张岱闻言后便微笑说道,他与王守贞并不熟悉,两次接触只瞧其人有些乖戾和混不吝,别的还没有看出太多。
“这善心大可不必,马驹再神骏,也只是代步的畜生罢了。有的马性太躁,恐它乱性难使,还要骟了再用。旧从家父巡视群牧,经我手骟掉的名马便有百十匹多。”
王守贞口中这么说着,一个翻身从马背上稳稳落地,显示出骑术很是精湛、动作很是飘逸。
张岱不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还是有口无心,反正一旁的高承信脸色有点挂不住,他便也没接这话。至于随之同来的那些少年们,各自也都嬉笑有声。
一行人登楼坐定,王守信又指着同行一名少年对张岱说道:“张郎名门俊才,也不要以为我等将门子弟难相处。我虽然文墨不精,但也有党徒精于文艺。
这一个张三张荣崇,他耶虽是功勋赫赫的龙武官,但他却不爱武装爱文章,今年也取河南府解,或许来年还能与张郎同科出身!”
“王郎谬赞了,我这些微文艺,怎敢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