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验呢。”
王元宝听到这话后心内又是一惊,本以为这张公子是想雪中送炭、拉他一把,竟然也是贪他资业,准备落井下石。而且还要比南市那些商贾更加霸道,他们好歹还打算低价购买,而这张公子竟然直接暗示索要!
张岱也在观察着王元宝的神情,见他神情变得暗淡,垂首沉默不语,便又微笑道:“那日见王二你与吏部韦员外同行一处,想必应以疾困告知,韦员外与你相处友善,难道没有妙计授你”
王元宝闻听此言,脸上顿时流露出几分尴尬,连忙又垂首道:“公子误会了,在下区区一商贾而已。日前坊间相遇,厚颜从游,岂敢妄攀论交。今日公子相召,诚惶诚恐,无论得教与否,某皆深感荣幸。”
张岱听他不讲与韦坚接触的细节,便也不再多问,而是又说道:“王二你豪掷重金增益东都繁华,若是就此遗憾而去确是可惜。
人事上的纷扰,我鲜少有知,但却有一点思索的心得想与你分享。你今所置钱柜供人存支以抽佣营利,便于市中钱货交易。
但天下钱货的买卖又岂止南市一处东都、长安亦有转输之苦,何不两地并置柜坊、东存西出,这难道不更加的益人益货”
王元宝还记得之前第一次见面,这位张公子似乎就说过类似的话,当时他没在意,此时再听一遍,只觉得这贵公子确实天真,不知道人事的艰难与凶险。
这心思当然不敢说出来,只是叹息道:“柜坊存支,要在一‘信’。人无信不立,事无信不成。在下于南市置业如此,犹且不能取信天中父老存物柜中,如今竟言要以东都钱输于西京存取,谁又肯轻信”
“所以事情未必不可,只是王二你人微言轻、不能取信于人罢了若能取信于人,钱帛自然可以畅行两京、无受崤函之阻!”
张岱闻言后便又笑语道。
王元宝闻言后便无奈的点点头,道理这么说当然说得通,这本就是柜坊经营的基本模式,只不过是把存支的地点从洛阳南市拉远到长安罢了,技术上全无难度。
可问题是,别人凭什么相信你、要把钱财寄存在这么大的不确定上
“在下确是人微言轻、无足为重,故为天中父老所笑。张燕公名满天下、声誉厚重,自然不会为了区区浮货而折堕名声,人尽推信、此寄彼取当然可行!”
他越发觉得这纨绔公子轻率天真、异想天开,以至于语气中都隐含讥讽:你既然这么不爱重你祖父为官大半生积累下的名誉声望,不妨自己去做,看看有几人信你,会不会得不偿失!
人的认知不在一个层面,交流起来是比较困难。张岱也听得出这王元宝囿于其自身的认知、认为自己是傻逼,但好歹还是没敢直说出来,于是他便也不在意。
“王二倒也无需妄自菲薄,我今请你来,便是为的商讨此事。人不信你,我肯信你,于此寄存钱帛百万贯,往长安支取,你敢不敢应、办不办得妥”
他当然不敢拿他爷爷的名声搞这件事,否则他爷爷再看好他都得翻脸,而眼前的王元宝就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工具人。
“多、多少公子此言、此言当真……”
王元宝闻听此言,惊得直从席中站起身来,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张岱颤声问道。
他心内因这惊人的数字而受到巨大的冲击,完全忘记了之前第一次见面就是被这小子用一万贯的数字给钓住了,结果却只做成千数贯的买卖。
如今这个数字又扩大一百倍,更是几乎将他的魂魄都给钩出来了!
张岱自然不知岐王家私有多少,加上为了调教王元宝,所以故意往大了去说,此时看这家伙两眼激凸的模样,看来效果是不错。
“这一笔钱寄存于东都,而后在西京支取。王二在长安资业雄厚,兑付想必不难。我肯信你,那你又会不会负我、卷物潜逃”
“还、还是有一点难……不会、当然不会!百万贯钱帛,我、某……哪是能轻易卷走!又、又能逃去何方”
王元宝这会儿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了,转又一脸期待与忐忑的望着张岱问道:“张公子当真要寄钱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