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大锅酸菜。
在李校常看来已经算不错的伙食标准了,平常过日子根本吃不上这么好的东西,但是对乔三儿来说,勉勉强强能凑付过去。
惦记着买鹰的事儿,中午这顿饭乔牧舟象征性的对付了一口,只有小飞陪着李校常喝了点散篓子,乔牧舟一口没碰散酒。
沾了酒,李校常话明显多了起来,在乔三儿引导下,讲了不少年轻时候放鹰训鹰的事儿。
反正老辈传说加上个人亲身经历,再加上喝了酒自由发挥一下,云山雾罩的一通吹,真实性极为有限,但却把乔牧舟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酒足饭饱,乔牧舟频繁的看手表,几次催促之后,李校常起身,带着乔三儿去了后街一家本家大哥家里。
“大哥,在家吗兄弟给你领了个财神爷来!!”
李校常进院子就扯着嗓子喊,很快正屋开门走出一个看起来跟李校常岁数差不多的老头儿。
“是老幺啊,你又喝多了整幺蛾子呢”
“嘿嘿,没有没有,中午就喝了两缸儿(两杯)酒,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这点酒啥也不耽误!”
“你带人来找我,有事儿啊”
李校常答道:“嗯呐!大宝的一个朋友要买鹰,人家是大老板,开着大卡车来的,我带他过来看看!你家那架三年龙前些日子不是打算卖嘛,鹰好,人家大老板能给上高价!”
“买鹰先进屋说!”
很快几个人被让进了屋里,也是差不多的房间格局,只不过这户人家收拾的利索很多,家里非常板正。
简单询问过后,李校常的大哥从仓房里架出了一架大鹰来。
这大鹰个头目测两斤三四两高高的,根骨健壮,盘靓条顺,一身漆黑如墨的背羽搭配暗灰色的前胸横纹,看起来养功了得非常漂亮。
乔牧舟见过王德发手里那架当年的儿鹰子,但是没见过这种已经换上了成年羽色的苍鹰,但是他一点都没露怯,张嘴问道:“这是李叔刚才说的那架三年龙这鹰怎么说,卖多少钱带活儿吗”
大鹰主人很爱惜的摸着鹰的尾巴说道:“这鹰今年入冬逮了大概七八十的兔子外加二十几只野鸡,我有关节炎,下了大雪温度低了之后,放的就少了!
从儿鹰子笼起来的,想要干活儿架一晚上,再掐半天食儿就能下地!”
“鹰挺好!养的也细致!您说个价,合适我要了!”
“这可是在我手里做了两年笼的鹰,是个大青鹰褪的,少了……”在乔三儿催促下,卖家张嘴就要说价格。
关键时候,李校常冲他使了个上挑的眼色,卖家提到价格略一停顿继续说道:“少了五百不卖!”
对方上赶着的买卖,原本打算要两百来着,看到老幺使眼色,临时狠心加了一口价。
正所谓宁愿要跑了,也别要少了,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没摸清买家虚实之前,要价还是高一些,真想要可以慢慢谈,但是如果要低了,可就露怯再也涨不上去了。
听到五百这个价格,乔三儿心头微微一动,从王德发嘴里听到的大鹰价值,可不止这点钱,岳峰张嘴就要两千呢。
一只活兔子,就能值几块钱,一天就能逮好几只。
这么算下来,个把月多点,就能回本了。
心里觉得不贵,但嘴上还是不能松口的。
乔三儿眉头微皱:“啧,价格有点硬啊,能商量商量不”
“那你能给出多少”
“四百,现钱!”
“成交!!”四百也是难以想象的高价了,这大老板是真有钱。
谈妥了价格,乔牧舟立马就从兜里往外掏钱。
都是十元一张的票子,四十张可是厚厚一沓,拿在手里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气。
现场清点完钱,乔牧舟很快将大鹰伸手接了过来。
为了显示诚意,卖家老爷子将自己用的兔皮笼袖也一并送给了乔牧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