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
“前线将士等着这些东西保命。”
“早一天练出来,战场上就少死几个人。”
老匠人身子一凛,郑重道:“是!
小老儿明白了!
就是不吃不睡,也把产量提上去!”
从火药工坊出来,天色已近黄昏。
秦夜回到自己在营地的临时住所,一份京城来的密报已经放在他桌上。
是苏陌派人送来的。
信里说,派往东南的户部官员已经和海州的王缺接上头,开始着手清理与海寇有牵连的商贾。
初步查下来,情况比想象的更严重。
不少地方官员也牵扯其中,官商勾结,盘根错节。
苏陌在信末提到,清理过程中,现一些账目似乎与京中某些官员有牵连,他不敢擅专,请太子示下。
秦夜看完,把信凑到烛火上点燃。
看着纸张蜷缩、变黑,化为灰烬。
京城这潭水,果然也深得很。
他提笔给苏陌回信。
只有八个字。
“一查到底,无需顾忌。”
写完信,用火漆封好,叫来侍卫立刻送回京城。
他倒要看看,这层层叠叠的网下面,到底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
十天后的下午,秦夜正在查看新送来的火炮炮管样品。
这根炮管比之前的看起来匀称不少,内壁打磨得也光滑了许多。
工匠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等待太子的评价。
“有进步。”
“照这个标准,继续做。”
秦夜点了点头。
工匠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谢殿下!
小的们一定再接再厉!”
这时,陆炳又一次匆匆赶来,这次他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殿下,西南有消息了!”
秦夜挥手让工匠退下,示意陆炳快说。
“我们找到一个从庆王封地逃出来的铁匠!”
“他原来在庆王的一个矿上干活,后来被调到一个山沟里的作坊。”
“他说……他说那作坊里,就是在打制铁管子!”
“跟咱们的火铳有点像,但更简陋,也更粗大!”
秦夜心跳漏了一拍:“他人在哪里?”
“就在外面!”
“带进来!”
很快,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眼神里还带着惊惧的中年汉子被带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秦夜放缓了语气。
“小……小人叫赵铁柱,是……是湖州人士。”
汉子声音抖。
“别怕,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
“说清楚了,不但无罪,还有赏。”
赵铁柱抬起头,偷偷瞄了秦夜一眼,看到太子殿下似乎不像要杀他的样子,胆子稍微大了点。
“小人原本在庆王爷的黑石矿上干活。”
“去年秋天,被一队兵爷押着,去了一个叫野狼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