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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大爷，您坐。”秦淮茹给易中海，倒了一杯水。

易中海接过水杯，环视四周，心里更加同情秦淮茹的遭遇。

“淮茹啊，你最近，日子过得怎么样啊”易中海关切地问道。

秦淮茹嘆了口气，说道：“易大爷，您也看到了，就那样唄。一个人带著两个孩子，每天为了生计，都快愁死了。”

“哎……”易中海嘆了口气，说道，“淮茹啊，你也不要太著急。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易中海將手里那个小竹篮，往秦淮茹面前的桌子上一放，发出一声轻响。篮子里，是十几个圆润饱满的鸡蛋，在昏暗的屋里，泛著一层温和的光。

“淮茹啊，这是母鸡刚下的鸡蛋，你拿去给孩子们补补身子。”易中海的语气，带著一种刻意营造的温厚和长者关怀。

秦淮茹的目光落在那些鸡蛋上，喉咙动了动，却没有立刻伸手。她太清楚四合院里的人情世故了，尤其是眼前这位曾经的一大爷。这院里，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更何况是出自易中海之手。

“易大爷，这……这怎么好意思，您现在也不容易。”她的话说得客气，却带著疏离。

屋里光线很差，即使是白天，也透著一股子阴冷潮气。

墙角渗出的水渍，印出一块块深色的霉斑。

小当和槐两个小丫头，趴在小饭桌上玩。听到动静，两个孩子怯生生地抬起头，看了看易中海，又低下头去，眼神里满是与年龄不符的谨慎。

易中海重重地嘆了口气，自己拉了条小板凳坐下，浑浊的眼睛里，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落寞和悔意。

“不容易啊……是啊，我现在算什么呢一个留厂察看的老学徒工，人嫌狗憎。”

他这番自怨自艾，让秦淮茹不知该如何接话。

“淮茹，你別多想。”易中海摆了摆手，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我今天来，没別的意思。我这辈子，糊涂啊！以前总想著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到头来呢一场空。现在想明白了，人吶，还是得积德行善，图个心安。”

他看著小当和槐瘦弱的背影，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就是看你们娘几个，太苦了。贾东旭走了，张大妈……唉，棒梗又犯了错。你一个女人，拉扯著两个孩子，还要顶著厂里的工作，太难了。”

秦淮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易中海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最疼的地方。

这些日子，她受的白眼，吃的苦头，无人可说。

夜深人静时，她抱著两个女儿，不知哭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