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木桌发出一声闷响。
比比东猛地拍案而起,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兽,美眸圆睁,死死瞪着赵临川,胸脯剧烈起伏“赵!临!川!”声音里压抑着火山般的怒火。
这个混蛋!
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
“咦?怎么还生气了?”赵临川一脸惊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这是在夸你呢~是真心实意的夸赞呢~”
“你!你……你!!!”比比东被他这无赖样气得胸口起伏,指着他的手都在抖,一时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看把你气的,”赵临川摇摇头,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就你这暴脾气,将来嫁了人,不得把婆婆气出个好歹来?”
“你!!咳咳咳……”比比东被这“诅咒”噎得猛咳起来,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
“哎呀呀,谁惹你了这是,气成这样。”赵临川“关切”地说着,顺手抓过桌上一个精致的玉壶,倒了满满一杯“清水”,“来来来,喝点水顺顺气。”
“咳咳……咳……”比比东正咳得难受,下意识接过杯子,看也没看就仰头灌了下去。
“呜!噗——咳咳咳……!!!”辛辣的液体如同火烧般滚过喉咙,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猛地将杯子砸在桌上,手背狠狠擦着被酒液染红的嘴唇,气得浑身发抖,“你拿酒给我润嗓子?!!”
“哎呀?”赵临川一脸“恍然大悟”,无辜地摊开手,“原来是酒啊?我不知道啊。”
“我看这壶挺素雅的,还以为是水呢。”
“你!!”比比东指着他,手指颤抖,感觉再多说一句,自己能被活活气死,少活十年都是轻的!
“哎呀,行了行了,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赵临川仿佛良心发现,慢悠悠地从储物魂导器中取出一个青翠欲滴的竹筒酒壶,递到比比东面前,“呐,喝这个,这个好。”
他晃了晃竹筒,“这里面是上好的竹沥,清甜润喉,喝了保管你嗓子舒服,火气也消了。”
比比东狐疑地看着他,又看看那翠绿的竹筒,经历了刚才的“酒水”事件,她可不敢轻易相信了。
“不信啊?那我自己喝了,这玩意儿我就这么一壶,宝贝着呢。”赵临川作势要收回。
“哼!”比比东冷哼一声,一把抢过竹筒。
这次她学聪明了,先是小心翼翼地拔开竹塞,凑到鼻尖仔细闻了闻。
一股清新淡雅、带着竹子特有清甜的气息钻入鼻腔,确实不像酒。
确认无误后,她才放心地对着壶嘴,小口啜饮起来。
清凉甘甜的竹沥滑入喉咙,果然让火烧火燎的嗓子舒服了不少。
“比比东小姐,”赵临川看着她小口喝竹沥的样子,忽然又悠悠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真诚的笑意,“你生气的样子……其实挺可爱的。”
“哼!”比比东抱着竹筒壶,又咕嘟喝了一大口,用一声冷哼表示不屑。
可不可爱,她自己能不知道吗?
用得着他说!
不对....这家伙不会又在耍什么花招吧?
“哦,对了,”赵临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忘了跟你说,那个竹筒酒壶我平时都是对着嘴喝的。”
“等会儿你还给我的时候,记得擦擦壶嘴啊。”他语气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呜!咳咳咳…”比比东闻言,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将竹筒从嘴边拿开,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又羞又气,俏脸瞬间红透,指着赵临川,“赵!临!川!!!”
然而,不等她彻底爆发,赵临川已经像一阵风似的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身影快如鬼魅,眨眼间就溜到了酒馆门口。
“酒壶你先保管着!下次见面再还给我!”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人已经消失在了街角的夜色中。
只留下比比东一人,僵立在原地,手中紧紧攥着那个温润青翠的竹筒酒壶。
她气得浑身微微发颤,脸颊滚烫似火,胸脯剧烈起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