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赵仁坐下,然后询问李信道:“不知李公着急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赵大人难道不知道林贤被抓的事吗?”李信惊奇的反问道。
“知道,不过这与我等何干,林贤又没见过我等,他即使被抓了,也牵连不到我等头上。”赵仁却是满不在乎道,不然他也不会来得这么晚。
“你难道不知道李景隆亲自押着林贤入京,刚一到城门口,他就被燕王拉着入宫,说是去坤宁宫赴宴吗?”赵俊忍不住说道。
“这又如何,曹国公乃陛下的外甥,陛下招李景隆吃顿家宴,有啥好稀奇的!”赵仁依旧还没明白过来。
“哎!你到了现在还不明白吗?林贤与胡惟庸有关,陛下这些年来可一直没有忘记过胡惟庸之事,如今林贤被抓,说不定陛下又要重启胡惟庸案,到时牵扯出我等之事,那就彻底完了,要知道当年胡惟庸一案,陛下可是杀得人头滚滚啊!”李信见状,直接了当的说道。
“这……不会吧!胡惟庸案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陛下还会重启吗?而且我等在南边的生意做得稳妥、隐蔽,只要小心点,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赵仁还是有些不相信道。
吏部尚书李信,出身广东茂名,兵部尚书赵仁,出身福建泉州府,工部尚书赵俊出身浙江宁波,也就是浙江明州府,他们三人的家乡,正好来自三个大明的沿海之省。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三人成为尚书后手握大权,自然对家乡的同乡多有照拂,家族亦在本地水涨船高。
家族兴盛,自然免不了插手赚钱的买卖,而沿海地区,还有什么买卖比海贸更赚钱呢?
“凡事都要以防万一,不然事情真的发生了,那我等就只能等死了!”李信最终说出了自己今日叫两人来的目的。
赵俊点了点头,随即询问道:“李公所言极是,不知您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一旁的赵仁也看向他,三人里面,李信是主心骨,就等着他拿主义呢!
李信沉吟片刻,道:“今日李景隆到金陵,明日早朝陛下定会说起林贤此案,倒是让开济和郭允道他们出马,最好能让他们将此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赵俊眉头紧锁,说道:“开济他们,能平白无故帮我们吗?”
“你可别忘了,开济当年与胡惟庸也有交集,还给胡惟庸送过寿礼,他虽然不是胡党,当案子一旦闹大了,谁知道会不会牵连他们?为了自身安全,他们肯定会帮我们。”李信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道
胡惟庸案,乃洪武四大案之一,影响之广牵扯人数之多,古今罕见。
然最令朝臣忌惮,便是胡惟庸案是不是会被再次提起。
毕竟凡牵扯胡惟庸案的人,一旦被确认有罪,甭管你是达官显贵,还是功勋旧臣,都落不得好。
胡惟庸案,仿佛一柄悬在百官头上的利剑,谁都不知道这柄利剑何时会落下。
开济是聪明人,郭允道更是老奸巨猾,定不会让火往自己那边烧过去。
当夜,李信便给其他几位尚书传讯,请他们明日在朝堂上“帮衬一二”。
六部尚书各个都是人精,不用李信阐明利害关系,就决定帮李信这个忙。
毕竟帮李信,也是帮自己。
当年在胡惟庸权势滔天的时候,他们免不了去走动、结交,如今虽多年过去,然而一想到因胡惟庸案死去的那些人,他们仍旧脊背发凉,担心被胡惟庸案波及。
一夜无话,翌日,皇宫。
今日的早朝格外热闹,李景隆入京城上朝,就见朝中大臣议事,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他久不在京城,还觉得颇为新鲜。
不过李景隆心里清楚,今日,还有一出“大戏”等待他登台唱。
当群臣议事结束,朱元璋环视文武大臣,道:“曹国公之子押送‘罪臣’林贤入京,诸位爱卿都听说了?”
户部尚书郭允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