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却要将一切归咎于女儿言语有失?”
“女儿不求您偏袒,只求一个公道。
“
“没想到,在父亲这里,连公道都换不来,只能换来一道禁足令。
这,就是程家的家规?”
“放肆!”
程士廉被她的话激得恼羞成怒,厉声喝道。
“你身为女儿家,就是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别忘了你的身份!
为父今日宽宥于你,是看在辰王府的颜面,不想节外生枝!
你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锦瑟手上仍在淌血的伤口,心中终究是闪过一丝不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4章是去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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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忍,很快就被对仕途的担忧所取代。
他烦躁地甩了甩袖子,扔下一句:“快去请府医来,给大小姐仔细看伤!
万不能在手上留了疤,影响了出阁的体面!”
话音落下,他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程锦瑟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垂下了眼帘,掩住胸中滔天恨意。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人还在程府,还在太子和王氏的眼皮子底下,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所以,她必须忍。
忍到出阁那天。
等她成了辰王妃,等她有了自己的势力,今日所受的冤屈,所流的鲜血,她必将千倍百倍地讨还回来!
“姑娘……您受委屈了……”
柳嬷嬷扑上前来,一把抱住她,老泪纵横。
程锦瑟回过神来,想起柳嬷嬷手臂上的伤。
她立刻拉过柳嬷嬷的袖子,只见那道伤口又长又深,血已经染透了半截衣袖,看起来触目惊心。
“嬷嬷,是我连累了你。”
她难过地道。
“不碍事。”
柳嬷嬷脸色苍白,却还在强撑着安慰她,“只要姑娘好好的,老奴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心甘情愿。”
程锦瑟眼眶涩,她不再多言,只小心地将柳嬷嬷扶进屋内坐下,亲自打来清水,拿出伤药,仔仔细细地为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柳嬷嬷原是不肯:“姑娘,这等包扎伤口的事,还是等府医来了罢,莫要累着您。”
程锦瑟不在意地笑笑。
“嬷嬷,今日我闹出这么大的事,王氏是不会许府医过来的。”
柳嬷嬷愣了下,神色惶然:“怎么不会来?姑娘明明受了伤,府中若不请医者,岂不是……”
柳嬷嬷说到这也反应了过来,低声叹道:“老奴知道,姑娘您心里苦。
您忍了这么多年,今日之事不过是积攒的怨气终于爆了而已。”
程锦瑟手上动作不停,没有接话。
替柳嬷嬷包扎好后,她才坐下来,为自己处理手上那道狰狞的伤口。
剪刀握得太紧,掌心被划破,血肉模糊,但她像感觉不到疼痛,清洗、上药、包扎,动作熟练而冷静,没有一点颤抖。
柳嬷嬷看着她,更是心疼,忍不住感慨道:“姑娘这手医术,真是像极了当年的老夫人。”
程锦瑟的动作微微一顿,轻声道:“外祖母医术通神,我不过是学了些皮毛罢了。”
她的外祖母曾是名动天下的“医仙”
,母亲吴氏也尽得真传。
她自幼跟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学了不少。
前世她没把这当回事,这一世,却是她安身立命的最大本钱。
等两人都处理好伤口,柳嬷嬷便坚持要去清点嫁妆箱子。
“姑娘,我们必须趁现在就把东西清点妥当,列好单子。
王氏吃了这么大的亏,难保不会再动什么手脚。
您的嫁妆,一分一毫都不能出差错。”
程锦瑟明白她的顾虑,点了点头,与她一同去了西厢房。
两人从午后一直忙到日落时分,才将那些田庄、铺子、地契和各种金银饰、古玩玉器一一核对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