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贱人,凭什么打她!
柳嬷嬷那个老虔婆,凭什么说她是庶女!
她娘王氏如今是堂堂正正的程夫人,她就是嫡女!
程锦瑟才是死了娘、没人要的孤女!
那个贱人,霸占着她生母留下的巨额嫁妆不放,现在居然还敢动手打她!
母亲都说了,若不是程锦瑟从中作梗,那些价值连城的铺子庄子,都是她的嫁妆!
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程锦瑟即将风光大嫁,而自己却要屈居其下,程锦婉胸中的妒火就熊熊燃起,将她不多的理智焚烧殆尽。
她绝不能让程锦瑟如此轻松得意地备嫁!
于是,新一轮的刁难开始了。
先是程锦瑟院子里的膳食被截了。
厨房那边得了王氏的暗示,每日送来的不是残羹冷饭,就是干脆忘了。
紧接着,院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也被各种名目调走。
程锦瑟自然清楚这是谁的手笔,但她并不在意。
柳嬷嬷见程府这般刁难程锦瑟,顺势留下来伺候她,不叫她孤苦无依。
第一日午时,厨房没有送饭。
柳嬷嬷急得团团转,程锦瑟却安之若素,只让她取些糕点垫一垫。
到了晚膳时分,程锦瑟从窗前经过,意外发现窗外的石桌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食盒。
柳嬷嬷赶紧上前打开一看,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精致可口。
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显然是刚出锅不久。
程锦瑟心中明白。
这多半是辰王安插在府中的眼线所为。
她没有声张,只叫柳嬷嬷提进来,两人分食了饭菜,再将食盒放回石桌上。
食盒便又如出现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自那以后,程府的饭菜虽断了,但程锦瑟的一日三餐却从未短缺,甚至比从前更为精细。
程锦瑟乐得清静,每日读书品茗,安心备嫁,权当是看一出猴戏,等着程锦婉黔驴技穷。
程锦婉一连使了好几日手段,程锦瑟却连一句抱怨都没传出来。
她派去监视的下人也只回报说,大小姐每日都在院中读书,气色甚至比从前还好些。
她没有挨饿?
难道她能凭空变出吃食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