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这种悉心的照料和肢体接触,更能不动声色地拉近人心,融化他这块巨大的坚冰。
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尚在程家处境艰难的弟弟锦渊,她必须牢牢抓住这棵大树。
卧房内一时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程锦瑟的手指顺着他的手臂经络一路向下,力道适中,不轻不重。
她的神情专注,特别认真。
萧云湛闭着眼,却无法隔绝感官的侵扰。
程锦瑟的手指很软,指腹带着常年握笔写字才有的薄茧,按在穴位上,酸胀中带着一丝奇异的舒坦。
那股若有似无的馨香,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息,搅得他心神不宁。
腿上的剧痛,似乎真的在她的揉捏下,渐渐减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让他浑身不自在的燥热感。
许久,程锦瑟终于结束了按摩,直起身子,准备离开。
一抬眼,却无意中瞥见,身下这个素来冷峻的男人,耳廓竟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红。
那抹红色在他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
勾人。
程锦瑟微微一怔。
他这是……
害羞了?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门口就传来了宋恪沉稳的脚步声。
“王爷。”
宋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神情肃穆,显然是有要事禀报。
程锦瑟立刻收回了心思,识趣地站起身,将所有银针收回锦布中。
“殿下好生歇着,妾身先行告退。”
她福了福身,转身便退了出去。
在她身影消失在门外的一瞬间,宋恪快步走到床边,压低了声音,在萧云湛耳边飞快地禀报了几句。
萧云湛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宋恪压低声音禀报的,正是今日程锦瑟回门时,在程府门口发生的一切。
从到程府大门紧闭,无一人外出迎接王妃,到程锦婉如何言语羞辱,让程锦瑟当众难堪,事无巨细,一一说得分明。
禀报完毕,宋恪垂手立在一旁,脸上还怒火未消。
程府上下,实在欺人太甚!
王妃归宁,他们不开中门迎接已是失礼,竟还敢纵容一个庶出小姐当着满街百姓的面,给王妃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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