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清晰;还有人在快套上作战靴,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短促而有力。
没有人说话,甚至没有人多余的动作,每个人都在以最快的度行动着——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却精准地扣好战术背心上的每一个卡扣;手电筒被牢牢塞进腰侧的快拔套,枪套的搭扣“啪”
地一声扣紧,出令人安心的轻响。
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深色的战术裤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但没人顾得上擦,所有人的动作都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熟练与急切,仿佛身体早已记住了这样的紧急集合。
五分钟后,所有人都集合完毕。
院子里的水泥地面被月光照得泛出一层冷白的光,映着每个人挺拔而沉默的身影。
他们站成整齐的一列,战术背心上的各种装备在月光下偶尔闪过金属的冷光,没有人交头接耳,只有彼此粗重的呼吸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模糊的狗吠。
赵磊已经站在最前面的警车旁,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光束在地面上来回扫动,照亮了他脚下那一小片被汗水浸湿的地面。
他看了一眼手表,又抬头扫过队列,确认所有人都已到位,便率先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紧接着,“砰、砰、砰”
几声关门声响起,所有人都迅钻进了后面的警车。
车门关闭的瞬间,车内的空调冷风猛地窜了出来,与身上的热气相撞,激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但没人敢放松——每个人都手按在装备上,目光直视着前方,车厢里只剩下引擎启动的低鸣。
赵磊在前面带路,警灯“唰唰”
地旋转起来,将周围的黑暗切割成一块块晃动的红蓝光斑。
他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伸手拿起车载无线电的麦克风,按下通话键的瞬间,他的声音带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传了出来,在无线电平台里通报了此次的事件,语气急促却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警局接到消息时,报案电话的背景音里还夹杂着剧烈的喘息和杂乱的脚步声。
报案人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说自己遇到了怪物——那个怪物不仅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穿着同样的衣服,甚至连说话的语气、走路的姿势都分毫不差,此刻正在疯狂地追杀他。
电话里还能听到清晰的、仿佛就在耳边的沉重呼吸声,以及报案人惊恐的叫喊:“它就在后面!
它跟过来了!
救命!”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后便是一阵杂乱的碰撞声,之后便只剩下忙音。
而先一步赶到的民警在抵达现场后,曾通过对讲机简短地汇报了情况,说在小公园附近现了疑似报案人的踪迹,话音未落,对讲机里便传来一阵模糊的惊呼,接着是“需要支援!
重复,需要支援!”
的呼喊,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再也没有了任何音信,仿佛那声音被夜色硬生生吞噬了。
警车呼啸着穿过寂静的街道,轮胎摩擦地面出尖锐的“嘶鸣”
,在空荡的马路上划出两道急促的轨迹。
路边的路灯飞向后倒退,光影在每个人紧绷的脸上明明灭灭。
很快,车子便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尽头隐约可见一片被树木笼罩的阴影——那就是事的小公园。
小公园门口还停着一辆警车,车身上的白色漆皮在月光下泛着陈旧的光泽,车顶的警灯早已熄灭,只有驾驶座的车窗半开着,里面空无一人,显然已经停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