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沈栀闻言,抬起头看他,眼里带着光。
“牢笼?”
“嗯,”宴奕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眼神偏执而专注,“一个用金子和钻石打造的,遍布全世界的笼子。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永远都只能在我的世界里。”
他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的不是戒指盒,而是一份文件和一个精致的印章。
“这里面是我名下所有的不动产、股权和信托基金,”他将文件递到她面前,“签字,盖上你的印章,它们就都是你的了。这份赠与,不可撤销。”
沈栀看着那份厚厚的文件,又看了看他。
这算什么求婚?
这分明是倾其所有的捆绑。
用最直白,最霸道,最宴奕的方式,将她和他彻底锁死。
她忽然笑了,眉眼弯弯,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宴总,你这是在贿赂我吗?用一个世界来换我点头,这笔买卖听起来,我好像很吃亏。”
宴奕看着她狡黠的笑容,也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知道,她懂他。
“不,”他摇了摇头,眼神愈发深邃,“这不是贿赂。我只是在告诉我未来的女主人,她的王国已经建好,现在,只等她为自己加冕。”
话音落下,他终于单膝跪地,仰头望着她,手里托起了一个天鹅绒的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钻戒。
主钻是罕见的梨形粉钻,被一圈细碎的白钻簇拥着,像一颗凝固的,带着晨曦光芒的泪珠。
“所以,沈栀,”他举起那枚戒指,目光虔诚而狂热,“我的女王,你愿意戴上你的王冠吗?”
没有问“你愿意嫁给我吗”,而是问她“愿不愿意戴上王冠”。
他从不给她拒绝的选项,只给她接受的荣耀。
远处的别墅露台上,宴涟急得直跺脚:“哎呀,怎么还不答应啊!我都快替小叔急死了!”
宴礼和戚婷相视一笑,满眼都是对这对年轻人的欣慰和喜爱。
花房里,沈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这个外表沉稳,内里却阴暗偏执的男人,此刻正将他整个世界,连同那颗黑暗又炙热的心,毫无保留地捧到她面前。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他英挺的眉骨。
“如果我说不呢?”她故意逗他。
宴奕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印下一吻,眼神没有丝毫动摇:“那我就把笼子造得再大一点,再漂亮一点,直到你喜欢为止。”
沈栀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