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事多,若不是有正事,我也不会特意把你叫到这来。”
她说着朝身边的公子一挥手,那人立刻摆开笔墨纸砚。
孟院长赞陆锦澜诗文写得好,说她那首《春江花月夜》堪称一绝。西州学院出了大才,自然要留下墨宝。于是便要她再作一手劝学诗,回头刻在书院入门处的石壁上,供往来游人学子观瞻。
陆锦澜微笑着点头,心里却在叹气,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茬。
从她登上榜首开始,她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怀疑她的实力,一定会有明里暗里的试探。所以她每天有空还是会翻翻书本,就怕哪天有人查问。没想到这就来了,不过考的依旧是诗词。
当初一时情急,搬了篇千古名作应试。现在要是自己作一首,水平差得太多,百分百被人骂。不小心把自己架在名家大才的位置上,下不来了。
现如今只好再借一首,以求过关。
“咳咳。”陆锦澜握着笔做出沉吟的样子,随后提笔写道:《劝学》——梦会朱熹偶得一作。
一旁研墨的少年公子看着她笔走龙蛇,轻声念道:“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好诗!”
孟院长接过陆锦澜写完的诗作,连连点头,嘴角笑得暧昧不明,“锦澜啊,你在书院三年,我竟不知你有这样的诗才。”
陆锦澜谦逊的表示:“学生也是近日才开窍的,都是梦里得到的诗文,”
一旁的公子轻笑出声,“什么梦梦到的都是男人啊?怕是风流梦吧。”
孟院长眉头一皱,“时序,你一个男儿家,不要说这种轻薄的话,让你陆妹妹笑话。”
孟时序忙敛了笑意,低头认错,“是,谨遵母亲教诲。”
孟院长随即转过头,对陆锦澜和颜悦色道:“这是我不成器的小儿子,他仰慕你的诗才,央求我好几日,说要见你一面。”
陆锦澜呵呵一笑,怪不得她总觉得这个小公子在瞟她,她差点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孟院长也是老奸巨猾,半天不介绍,考完她想起来介绍她儿子了。她这个儿子,不会还没许人家吧?
陆锦澜越品越像相亲现场,连忙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
孟院长忙道:“还有件正事,你的试卷我派人送到京里了。各地方书院的前三甲试卷会由皇上亲自过目,如果得到陛下甄选,便有机会去往神京参加皇家学院的选拔。锦澜,我认为你这次很有希望。”
孟院长捏了下陆锦澜的肩膀,“你若能成功通过武试进了皇家学院,以后就是真正的帝王门生。将来出将入相,可做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业。如果有这个机会,你想去试试吗?”
听到“出将入相”四个字,陆锦澜眼睛一亮,几乎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想去。”
“哦?这么果断?你就不怕万一没能入选,碰了一鼻子灰,反倒失了脸面?”
“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