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祥是真的气炸了,想当初晋王还没有招安,他可是右丞相太师,全国兵马统帅,地位权柄,那也是高高在上。
他乃晋王朝廷中的核心文臣,同样还是武将,便是田虎讨论军国大策,那也是核心成员。
当初他一贯反对朝廷 招安,可是晋王也不知道怎么了?
就是听信了宋江的蛊惑,官军剿灭他们,死了那么多兄弟,招安就招安了。
招安之后,不管是田虎,还是宋江,都在有意无意的打压他,面对与梁山作战,他的地位更是与孙安差不多,甚至还要差一些。
军中的兵马,也不是最好的精锐。
现在倒好,一个的钮文忠,过去也不过是镇守盖州,连核心圈子都没有进入的人,此刻大呼叫,居然不分尊卑,张口污言秽语,实在放肆至极。
钮文忠显然也放飞自我了,见卞祥暴怒,他索性往前一拱,昂着脖子道:“杀,你们杀,你们不过是输了,总要找个替罪羊!
满足你们,你们不都想心里快活吗?
杀了我,杀了我要是能够让你们出出气,那就杀好了!”
卞祥沙包一样的拳头,眼瞅着就要砸到钮文忠脸上,马灵、山石奇瞬在孙安的眼神下,两人一左一右抱住了卞祥。
最关键,卞祥也同时停止了攻击,他颓丧的松开手,然后将山石奇、马灵轻轻推开。
“罢了!都成了丧家之犬,如今都是俘虏,大哥也不要二哥了。钮文忠,你得对,我若是能够提前杀穿梁山侧翼,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卞祥后退数步,有气无力坐在地上,神色黯然。
钮文忠刚才还昂着脖子,涨红着面孔,连脖颈都赤红一片,瞧着跟个斗鸡一样,连死都不怕了。
现在倒好,眼见卞祥一言不发,将责任揽在自己头上,钮文忠倒是慌了,噗通跪地道:“将军,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只是可惜了那些兄弟们!”
钮文忠到第二个错了,眼泪就扑簌簌往下,心情无比悲凉。
他的麾下,那些偏将们,全部战死了,有些一个照面就死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们也都是袍泽啊,可是现在呢?
他苟活着,还要投降,这种感觉实在糟糕。
“别哭了,日哭夜哭,能够哭死朝廷大军,能够让我们从失败中获胜吗?现在我们败了!
眼下需要考虑,未来的道路该怎么走才是!”孙安冷冷道。
一旁马灵也道:“卞将军,事到如今,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或多或少,都是被乔道清招降的。
但是梁山军押解我们到这里,这都过去大半日了,此刻想必都到了子时,可是梁山的那位镇魔将军,却始终没有见我们。”
山石奇瓮声瓮气道:“你是在担心,乔道清在耍我们吗?”
钮文忠哼了一声:“乔道清眼睛毒辣,早早看出晋王不对,直接带走琼英,转头投奔梁山。
这个人看得比我们都清楚。
他若是耍我们,何必多此一举,梁山如果想要我们性命,战场上,早就宰了咱们了,根本没有必要,大动干戈,耗费诸多人力与物力,又是劝降,又是围捕,
当初真的想杀我们,我们早就死了!”
这话一出,众将都是一阵沉默。
尤其是孙安,情不自禁点了点头,梁山还是很有诚意的,没有诚意的话,那徐猛子压根没有必要跟山石奇比试。
马灵迟疑道:“那为何迟迟不见?
是想要驯服我们吗?
还是,想要考验我们?”
这话一出,众将再次沉默,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沮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事到如今,想这么多根本无用。”卞祥沉声道,“稍安勿躁吧,到今日局面,唯有耐心等待。”
这话一出,众人也不再多言,陆续重新坐定。
可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