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土坑里,听见银铃脆响的时候吗?
不知道……
或许,都不是。
阿宁眼神开始变得复杂,低下头,用右手的捏了捏自己左手的手腕处。
那里也有一只阮朔放在她身上的蛊虫。
但和脑子里的那只不一样,这是阮朔在那条巨蟒被杀死后给每个人都的蛊虫。
这只蛊虫代表的,是阮朔对他们的认可。
认可……
认可吗?
阿宁的心神恍惚。
明媚的阳光照耀在站在树下的白青年身上时,她就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当时的她看见的,是一个眼眸中满含欣喜和怀念之情的青年。
那是一种,踏遍荆棘之路,转头回望,身后满是故友至交相伴的眼神。
那一刻,她坚信,这个时时待人冷情冷面的俊美青年,内心其实有着一片仅仅存放着很少一部分人的柔软之处。
那片柔软之处,是所有疯狂和冷漠以及阴冷杀意不会触碰的区域。
而她,获得了这份殊荣。
阿宁很轻很轻的叹了一口气,重新抬眸看向床上那个清冷脆弱的人。
向来看重所得几何与利益多寡的阿宁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平安吧,千万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