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准确答复的叔父们,全都站起来,当着坐馆说的话,就算是假的,现在也变成真的了。
耗了一上午,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终于等到了这一番准话。
神仙锦办公室内的对话,在水房各个堂口当中传遍了,有想法的散仙们都兴奋起来,拼命不怕,就怕拼命之后什么都拿不到。
池梦鲤跟着神仙锦和叔父们下楼,可才走到一半,就被阿冰给拉住。
阿冰看左右无人,就立刻低声说道:“阿胜,你还记得北鼻乜?他出来了,开了一家茶餐厅,这次准备出来拼一把。”
“还有大虫、闪电他们几个,都是从前一起玩的兄弟,你要是能照顾,就出手帮一下,让他们站稳脚跟。”
北鼻?!
这名字,陌生又熟悉,北鼻是北角堂口的,他帮堂口揸fit人飞马背了黑锅,进赤柱蹲了三年。
这个青头仔之所以蹲三年,是飞马花了钱,让敬义的伤者松了口,加上社团律师超常发挥,才把重伤害打成误伤。
“都是一起玩的兄弟,我阿胜能帮就帮一把,肯定就帮一把。”
“不过你也知道,我能帮的有限,顶多是给指一条明路,油水多的场子,注定了不好啃,他要有个准备。”
“一将终成万古枯,我们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
“好了,不聊这些不开心的了,一会儿一起喝一杯,烂命德出都出来当大底了,等个一年半载,你阿冰也有机会响垛。”
阿冰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在曼谷已经结婚了,也有合法身份了,要不是为了还神仙锦的人情,他肯定不会回香江这个烂泥潭。
他跟神仙锦已经说好了,保护神仙锦三年,三年之后,他带着一笔钱回曼谷,开他的酒吧。
池梦鲤见阿冰没有开口,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情少言多,这不是交往之道,两人一起出了陀地,去酒楼喝酒。
油麻地上海街白金酒吧,大门紧闭,不过这也正常,酒吧都是下午四点营业,中午十二点,鬼才来酒吧喝酒。
吉眯坐在白金酒吧的前台前,手里拿着一杯调好的鸡尾酒,听着音响中的音乐,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吉眯哥!”
“大佬!”
“哥!”
“.”
酒吧的玻璃门被推开了,八九个打扮各异的年轻屋邨仔走了进来,看到吉眯正在喝酒,就赶紧围上去,打招呼。
听到声响的吉眯,扭过头看去,发现是自己的马仔们来了,笑了笑,踢了一脚地面上的啤酒箱:“想喝自己拿,家伙都取来了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