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开口，但仅仅只是喊了一声，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白璃褪去了以往的一身红衣，披麻戴孝，红着眼眶看向张轩。

“夫君！”

她呢喃一声，冲上来抱住了张轩，将头埋在张轩怀里，泪水如同决堤一般夺眶而出。

张轩则是麻木的任由白璃抱着，不敢置信的看着大殿中的那口棺材，感觉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因为棺材里躺着的，正是白长天。

所以他还是晚了一步？

“夫君，爹走了，爹走了......”

白璃紧紧抱着张轩，声音嘶哑，此时的她仿佛不是个仙人，只是一个面对亲人去世的普通女子。

四周众人见状都是哀叹摇头，不少人脸上也都是充满了悲痛之色。

面对白璃的哭诉，张轩下意识的抬起手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只是他依旧感觉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实。

可是混沌天魔血脉告诉他，这并非幻境，这也不是心魔。

他经历过不少生死，原本以为没什么，可当真的有某个身边之人逝去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没有那么简单。

原来，他们是真的会死的，即便是仙人，也有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此刻张轩似乎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生死，什么是离别。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璃的哭声停下了，她在张轩来之前就哭了很久很久，张轩的到来再次引动了她的情绪，以至于她直接哭晕死了过去。

阿七等人上前扶住白璃，带她下去休息。

孤月方正等人则走上前，分别拥抱了一下张轩。

“张兄，节哀。”

“轩哥，别太难受了。”

“师父，别太伤心了好吗？”

“大哥，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过纠结。”

......

每个人都看出了张轩的情绪似乎不对，每个人都走上前出言安慰。

但张轩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只是看着棺材里躺着的白长天，仿佛失去了所有情绪。

轮回之道是可以帮助人轮回，可是已经死去的人，还可以轮回吗？

众人看着张轩呆滞的模样，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可是这种事，他们也没办法，只能是等张轩自已看开。

叶倾城注意到张轩情绪之道的气息又开始逸散，四周虚空甚至开始有些不对劲。

她连忙拉住张轩的手低声道：“张轩，平复情绪！”

张轩没有回应，依旧死死盯着白长天缓缓逸散的身躯。

凡人死亡，身体会腐烂，仙人死亡，身体则会消散，化为大道之力回归天地。

眼前的棺材，只能帮助白长天的躯体延缓消散的速度罢了。

而感应着白长天身躯逸散的大道之力，张轩终于回过了神来。

他在心中问道：“冥帝，已经死去的人，还可以利用轮回之道轮回吗？”

话音落下，没有任何回应。

但张轩知道，冥帝这家伙既然能待在他的心魔世界里，那对方就肯定能看到这一切。

“冥帝，我在问你话！”

“回答我！”

张轩大喝一声。

这次，冥帝回应了，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叹息。

“不能。”

张轩的双眸开始泛黑，情绪无法遏制的占据心神，四周虚空也开始疯狂扭曲，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排斥他。

这一动静，顿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

“轩，轩哥，你怎么了？”李少白喊道。

黄九幽等仙人则是脸色骇然的看着张轩，因为张轩身上的气息令他们感到恐惧。

尤其是他那开始被黑暗占据的双眸，更是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那是他们从未感受过的可怕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