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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调出第七分队记录，见冥渊每次汇报都刻意提及南部能量异常，眼窝闪过精光：“把冥渊叫来。”

三分钟后，冥渊低头走进指挥室。洗旧的劲装衬得他瘦削，刘海下的眼睛燃着未熄的火。“属下冥渊，参见首领。”单膝跪地时，膝盖撞合金地板的闷响，似在彰显卑微。

“南部空间异常，你怎么看？”莫天目光如实质，似要穿透伪装。

冥渊身体一僵，嗫嚅道：“属下不敢妄议。巡逻时觉那边能量怪异，像无数机械运转……或许是智械营搞鬼，首领英明，定已看穿。”

他偷抬眼，恰对上赵虎嘲讽目光，立刻低头：“怕拖赵队后腿……”

讨好话语引队长们嗤笑。莫天指尖轻点扶手，似在权衡：“第七分队，明天去南部空间边缘探查。”

赵虎一愣，随即狞笑：“属下遵命！定揪出智械营猫腻！”

冥渊肩膀微颤，抬头时眼中恰到好处地闪过震惊与惶恐：“首、首领，那边太危险……”

“怎么？不敢去？”赵虎一脚踹在他后腰，将他踹趴在地，“虫皇营废物就是废物，这点胆都没有？”

冥渊趴在地上，嘴角无人看见地勾起冷弧。他挣扎站起，挤出感激涕零的表情：“能为天邪营效力是属下荣幸！只是怕拖赵队后腿……”

“少废话！”赵虎挥挥手，“明天卯时集合，迟到一秒丢去喂机械虫！”

离开指挥室，冥渊后背冷汗浸透——一半演的恐惧，一半压不住的兴奋。他低头穿过走廊，听着身后嘲笑，指甲掐进掌心。

“一群蠢货。”

他在心里冷笑，每步都像踩在天邪营坟墓上。赵虎的鲁莽，莫天的自负，队长们的短视……全在算计之中。

他故意放大南部机械能量反应，故意表现怯懦，就是让天邪营觉得那只有智械营残兵，是捡便宜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