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那里贴着一张完整的血玉降压符,朱砂鲜红得像刚滴上去的血。
李承道刚要从怀里掏镇邪符,林婉儿突然拉住他的袖子,压低声音:“师父,不对!
真高血压抽搐会咬舌,你看他嘴角,一点血都没有!”
话音未落,陈九爷突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右手悄悄摸向袖口——那里藏着一支沾血的墨笔,笔尖闪着寒光。
赵阳眼疾手快,猛地将帆布包甩过去,墨斗线从包里飞出来,缠住陈九爷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陈九爷挣扎着嘶吼:“我要毁了你的眼罩!
让你也尝尝被鬼气缠身的滋味!”
就在这时,堂屋墙上的铜镜突然“嗡”
的一声,镜面泛起一层白雾,周明轩的身影竟从镜中飘了出来——他穿着身前的黑色西装,领带系得整整齐齐,可皮肤下的青筋像蚯蚓一样凸起,随着他的呼吸不断蠕动。
“好久不见啊,李道长。”
他的声音像含着冰块,刚落音,赵阳突然捂着头倒在地上,脸色瞬间涨红,“头……头好疼……血压……血压上来了!”
李承道心里一紧,刚要去扶赵阳,怀里的血玉残片突然掉在地上,被镜中飘出的鬼气包裹住。
残片上的血管纹路渐渐清晰,竟开始吸收周围的阴寒之气,周明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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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倒在地上,双手死死按着太阳穴,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像要冲破皮肤。
他的脸涨得通红,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痛苦的呻吟:“师……师父,我头要炸了……血压……肯定过200了……”
周明轩飘在铜镜前,西装上的纽扣泛着冷光,皮肤下的青筋随着赵阳的呻吟慢慢膨胀,像一条条蠕动的青虫。
“普通人的血管真脆弱。”
他伸出手,指尖掠过空中,赵阳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开始渗出细小的血珠,“再高一点,就能听到血管破裂的声音了,就像三年前的我一样。”
李承道的玄铁眼罩下传来一阵刺痛,三年前镇压周明轩时,鬼气侵入左眼的痛感再次翻涌。
他知道不能再等,弯腰捡起桃木钉,刚要往铜镜上钉,却被陈九爷缠住了腿——陈九爷挣脱了墨斗线,疯了一样抱住他的膝盖,“你别坏了明轩的事!
我要炼血玉丹!
我要根治高血压!”
“你醒醒!
他在利用你!”
李承道抬脚想甩开他,可陈九爷的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眼看赵阳的抽搐越来越厉害,林婉儿突然抓起铜铃,用力摇晃起来。
叮铃——叮铃——叮铃——
铃声不再尖锐,反而变得缓慢而有节奏,像春雨滴在青石板上。
林婉儿的麻花辫甩到肩前,额角渗着冷汗,却死死盯着周明轩:“我在模拟正常血压的波动频率!
80120!
你干扰不了!”
周明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镜面的白雾剧烈翻滚,他身上的青筋突然暴涨,像树枝一样蔓延到指尖:“多管闲事的丫头!”
他猛地挥手,一股寒气直扑林婉儿,她手里的铜铃“哐当”
掉在地上,整个人被冻得打了个寒颤,牙齿开始不停打颤。
地上的血玉残片还在吸收鬼气,纹路越来越清晰,甚至开始出微弱的红光。
李承道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这残片是当年镇压周明轩时,从他佩戴的血玉佩上敲下来的,如今被鬼气激活,怕是要成为厉鬼的容器。
“赵阳!
醒醒!”
李承道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糯米,撒在赵阳脸上。
糯米遇鬼气瞬间变成黑色,赵阳打了个喷嚏,意识清醒了几分。
他挣扎着爬起来,摸出帆布包里的黑狗血,往桃木剑上洒了些:“师父,我来缠住他!”
桃木剑泛着红光,赵阳举起剑就往周明轩刺去。
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