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这就行了。
范继良听到母亲的话,脸都黑了。
“娘,我欠了人家的,难道不该还吗?”
“你个蠢货!”范母张口就骂:“还债是还债,你跟人纠缠不清,什么时候才还得完?万一这女人的男人哪天找上门来,以你们俩不清不楚的事威胁,让你给一大笔银子怎么办?”
那可是个赌鬼,什么干不出来,这是很可能会发生的事。
荷花哭哭啼啼,“伯母,您多虑了。他根本就不管我。”
“闭嘴!”范母呵斥:“范继良,你要是眼中还有我这个娘,想让我多活几天,就别让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反正都是花钱请人,请别的人来干活儿也一样。”
“不一样!”范继良叹息:“娘,这请来的人要是干活不实在,三个都不一定能顶得上荷花一个!”
“那我宁愿请三个。”范母讥讽道:“至少,人家只是要工钱,不会要更多。”
荷花放下帕子:“范大哥,我还是走吧。闹得你们夫妻失和我心中已经很歉疚了,如果把伯母也给气着了,我可就真的成了罪人。”
说着,拔腿就往外跑。
范继良抬步就追。路过楚云梨时,甚至没有多看母子几人一眼。
人都走了,范母叹气:“六娘,他那脑子,一时半会儿是清楚不了了。你先回家,带好几个孩子,等他吃够了苦头回来求你,到时你们再回来吧。”
“我不会回来了。”楚云梨认真道:“我自己是无所谓,当初选了他,哪怕把这一身骨肉都赔上,也是我自己倒霉。但孩子无辜,我不能让他拖累了几个孩子。”
范母一愣,再次叹息一声,摸索着往回走。
此人不会重男轻女。当初张六娘第一胎生下玉珠,范继良嘴上没说什么,也喜欢孩子,其实是有些失望的。范母就没有这种想法,摸索着给孩子换尿布……夫妻俩忙着客栈的事,三个孩子不能下地之前,白天都是放在范母身边的。
范继良追出了一条街,累得气喘吁吁,才把荷花给拽住。
在他看来,荷花是真的铁了心要走,不然他不会追得这么费劲。
“不要走!”
荷花哭得几乎站立不住:“我这一条贱命,生来就是吃苦的。就让我死了吧。”
范继良舍不得她这样哭:“别死。你活着我还能补偿,若是死了,真要让我欠你一辈子?”
“活着太难了。”荷花蹲在地上:“再待下去,你就妻离子散,连亲娘都气走了,我不想把你害成这样。”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范继良伸手将她拉起来。
荷花不想起身。
于是,范继良只得将人揽入怀中,半抱着拉她。
两人这般亲密,荷花羞红了脸:“范大哥,我要离开,其实也是因为伯母的话很可能成真。富贵是个不要脸的,又豁得出去。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