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宁很快就想到了其他的法子,他抓起床上所有能够摸到的东西往墙上砸,砸得砰砰的。
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一头死猪,都要被吵醒了。
琥珀无奈,只得起身去看。
周长宁看到过来的是儿媳妇,有些尴尬,但想到自己的病情不是一两天就能痊愈,便将那份尴尬抛开了:“赶紧把我身上的衣服和被子换掉,臭死了。”
琥珀打了个呵欠:“爹,这大晚上的,又那么冷。还是赶紧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睡?
周长宁顿时就怒了:“让你泡在屎尿中,你能睡得着?”
琥珀:“……”
说实话,给孩子洗这些,脏归脏,真的不怎么让人恶心。可是给大人洗,她只想想就想吐。
“明早上我给你换干净的,这些就不要了。”
周长宁一辈子从来也没有为别人考虑过,更没有为银钱焦虑过。根本不在乎儿媳扔不扔,只道:“现在就换!”眼看儿媳妇不搭话,转身就走,他大吼:“你要是不给我换,晚上就别想睡觉。”
琥珀气急:“我是女人呀,男女有别懂不懂?”话说到此处,她忽然想起来了婆婆曾经说过的一番话,“我只是你的儿媳。你生养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儿子。该伺候你的人是他,我是帮他的忙……”
周长宁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嫁给了我儿子,那就该伺候我!”
如果是白天,琥珀咬咬牙兴许就把这活儿干了,毕竟也推脱不掉啊。但她不想大晚上的折腾,道:“没有什么是该的,生我养我的人都没得到我的精心伺候,你早点睡吧!”
周长宁气急了,发出难听的嗬嗬声。
琥珀发作完后,心里有点儿紧张,怕自家男人为难,侧耳倾听半晌,没听见男人的呵斥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
周长宁闹了一宿,隔壁的夫妻一人根本就睡不着。第一天一大早,琥珀就找来了干净的被褥给公公换了一身,至于身上的衣衫……他都不起床了,也就不用穿了,省得换洗麻烦。
换下来的那一堆,琥珀都扔了,不是她舍得,而是实在受不了。
她把被子扔出去之后,忽然又想起自己在乡下对待婆婆的那个法子特别好用。只是这件事情得跟男人商量一下。
毕竟,在村里的时候只有婆媳两人,她那样做了也没人知道,而男人在这个院子里,如果不许她这样对待父亲,这法子是不成的。
“他爹,天天这么扔,可不是长久之计,要不,我去乡下拉一车干草来?”琥珀试探着说了这话,心思忽然飘到了别处,立即道:“爹又不是只生了你一个儿子,如今他瘫在床上了,一弟他们一点都不管,这说不过去呀,要不我去村里拉干草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
周平宇皱了皱眉。
兄弟俩一人管一个长辈,那是白纸黑字写明了的,他不觉得一弟会主动揽麻烦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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