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爵位,这天底下没您不敢动的人。”楚云梨梗着脖子:“若是非要如此来逼迫水家庄接纳你女儿,那早说嘛。”她侧头看向水临翼:“孩子,怪你命苦,没有托生在富贵夫人的肚子里,这郡主是不娶也得娶,不然咱们水家庄上下怕是都得人头落地。为了咱们庄子里这几百条人命,你就忍一忍,耐心哄哄郡主。成么?”
梁王爷鼻子都气歪了,这还不如直接了当拒绝呢。真像是自己女儿嫁不出去似的。
乔玲珑脸色很难看。
福彩眼圈通红,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道:“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了,我……就是跟翼哥哥开个玩笑,婚姻大事哪儿是几句话就能定下的?皇伯父那样疼我,早就说过了,我的婚事得皇伯父亲自赐婚。”
言下之意,你们想娶还娶不着呢。
乔玲珑深呼吸两口气,面色缓和下来:“是的。闫兄,你别跟夫人吵闹,我们夫妻登门,主要是来探望老友,不是想闹的你们府里鸡犬不宁的。”
定亲的话都说出来又收回去了。下一次想要提及,怕是没这么容易,闫昌南心里把水明月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扯出一抹笑容:“我跟夫人这些年吵吵惯了,府上的客人很少,每次有客人登门她都不出面,也不懂得待人接物,更不懂人情世故……您二位多担待。”
本来他还想贬低几句,实在是察觉到边上水明月凌厉的目光,忙住了口。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水明月今日就跟吃了大补之药补过头了似的,根本就惹不起,一句话不对就要与人呛呛起来。
闹了这一场,接下来吃饭时气氛都挺沉默。还是闫昌南说起了当年他们一起出去劫富济贫之事,气氛才热络起来。
“那时我真的以为玲珑是个男子,跟她称兄道弟。”闫昌南笑着摇摇头:“咱们都做了爹娘,不是孩子了,回忆往昔,当年之事还历历在目。我这一生,难得有那样肆意的时候。”
楚云梨闲闲出声:“这话意思是水家庄的担子太重,让你不敢放松?”
闫昌南心头一惊,他可不敢接这茬。这女人今儿忒不对劲,摇头道:“你说到哪里去了,人到中年,要学会懂事,学会稳重,得为儿女打算,只顾着自己随心所欲,那真的是畜牲都不如。”
后面一句话语气特别重,明显话里有话。
楚云梨听得出来,这话是对着自己说的,冷哼一声:“你也就是嘴上大道理多,搁这教训谁呢,我爹都没这么说过我,你算什么东西?”
当着客人的面说这话,简直是把闫昌南的面子扯下来放在地上踩。当初成亲,他是高攀,这些年闫家也没起色,两府放在一起犹如云泥之别。
闫昌南脸色胀红,硬着头皮道:“尽说胡话,少喝点酒。”
楚云梨起身,看向梁王夫妻:“我头有点疼,得回去歇着,你们自便。”
语罢,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又拔剑,回头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闫昌南劈去。
剑势极猛,闫昌南一惊,白天才挨了一顿揍,这会儿脸上擦了脂粉还有青紫,可不能在……那人面前挨揍,他下意识飞升后退。
刚飞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