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消息,加强防备。还有,让沿途所有县令,启动民夫,运送物资,时刻进入战备状态。”
“是!”一名在门口的亲兵,前去转达指令。
“你也回去,跟你们黄将军说,紧闭城门。”秦公道。
“是!”
就这样,骑兵离去。
这里,只剩下了二人。
袁主薄忍不住的问道:“这真要打仗,王上会震怒吧?”
“你想一想啊。”秦公笑了,“宋时安这种情况下都要出使,就是为了屯田不受到干扰。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引发此战呢?”
对啊,于理不合啊。
“那他此番行为就是……”袁主薄在细思后,极恐了。
黄通死定了!
秦公知道,这场仗打不起来。
宋时安也知道,这场仗不应该打。
那他的威慑,岂不是没用?
不,非常有用。
在上头的眼里,就是两边陈兵,一触即发,整个大燕的国势都垂危了。
燕王肯定不赌这个气,立马就会开启和谈。
一旦让宋时安进来,齐燕联盟未必会终止。
但以大王的性格,肯定是不想彻底交恶大虞。
那虞使被杀这个,必须要给个交代了。
“看吧。”秦公叹息了一口气,“看黄通,他能不能顶着鲁超,把宋时安拦在外面了。”
他现在只剩一个自救的机会了……
而袁主簿,则是胆战心惊。
黄通就这样被卖掉了,作为大人物们政治博弈的牺牲品。
谁又能够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黄通呢……
……
正午的太阳,悬挂于头顶,炽白的天穹熔断在荒原的尽头,宋时安胯下凉州大马四蹄裹着熟牛皮,踏地时仅卷起两团哑声的赤尘。左手持三节竹符,身旁是腰间配剑的少女心月,神情肃杀,冰冷桀骜。
而在二人身后,万员精兵连成一片,阳光下,枪槊锋尖的爆闪连接成浩瀚银河,无边无际,与太阳争辉。
大军,离沧辽关不足五里。
正要继续向前时,一名手持符节的大臣,朝着这边快步踉跄而来,这才不到五月,他便热得满头是汗……
“慢,慢,慢!”他在见到宋时安后,便抬起手,一边气喘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