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两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这事,没完。这图,恐怕比我们想的还要烫手。”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更远处的黑暗海面,补充道:“让人留意一下,看看那位林夫人的船,有没有跟出来。她若聪明,就该知道,留在岛上死路一条。”
海鹘船并未驶向远海,而是在赵牧的指挥下,借着夜幕和沿岸礁石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滑入了一处距离主岛约三四里,被当地人称为“鬼牙湾”的偏僻小海湾。
这里礁石嶙峋,水道狭窄,若非熟悉地形极易搁浅,正好作为临时藏身之所。
船只刚在湾内停稳,赵牧便连续下令:“立刻清点伤亡,救治伤员,修补船体损伤。老钱,带人检查剩余物资,特别是猛火油,弓弩箭矢,还有多少响雷子。”
“阿依娜,让你手下水性最好的两个人,带上芦管制成的建议水下呼吸器,潜回主岛附近,我要知道现在岛上的具体情况,尤其是敖猛的主力战船停在哪里,防卫如何。”
命令清晰明确,众人虽疲惫,却立刻行动起来。
老钱带人清点物资,阿依娜则召来两名精悍的夜枭成员,低声嘱咐几句。
两人领命,换上紧身水靠,口衔芦管,如同海狸般悄无声息地滑入漆黑的海水,向主岛方向潜去。
赵牧则走到伤员中间,亲自查看伤势,将随身携带的上好金疮药分发给伤重者。
他的举动平静而自然,没有多余的安慰,却让那些原本因伤痛和恐惧而低落的士气,稍稍振作起来。
一个肯与手下同甘共苦,并且在绝境中依然冷静寻机反击的首领,总能给人莫名的信心。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两名夜枭成员安全返回,其中一人肩头带了道浅口子,低声道:“公子,岛上还在乱打。敖猛的人占了上风,把阮文山的人堵在岛中间那个石头堡垒里了,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来。码头上大部分船都被敖猛控制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