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数则用于抚恤新政中受损之良善百姓及支撑榷场之利。”
“此为‘堵’,也为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如此恩威并施,方能使新政落地生根,豪强慑服。”
李承乾只觉豁然开朗,赵牧此策不仅可行,更直指人心根本。
见赵牧已经打开了话匣子,他赶忙又乘热打铁般立刻追问:“那先生以为,这转运司民夫短缺及运损耗费,又当如何?”
“民夫短缺,症结在征发无度。”
“民力不堪乃是有豪强隐匿。”
“殿下可颁明旨,凡此次应征参与北疆粮秣转运之民夫。”
“其家可免未来三年两成赋税及一年徭役!”
“此令一出,民夫必蜂拥而至,豪强所匿丁口亦将暴露。”
“至于运损耗费……”这个运输问题可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决的了,毕竟受时代所限,赵牧也只好略作沉思,这才继续道:“殿下当速遣工部与转运司老吏,会同熟悉北地之商贾老卒,踏勘规划数条避风近水地势较平之地,沿途预设补给点,储备干草豆料木炭及简易避风棚屋,并令沿途州县,凡遇运粮队,须竭尽所能提供帮助。”
“此非朝夕之功,然一旦建成,北疆冬运之困可解其半!”
赵牧三言两句,便将困扰李承乾多日的阴霾尽数驱散。
李承乾胸中激荡,一股澎湃的力量感油然而生。
他猛地从池中站起,带起大片水花。
“赵兄真乃国士,孤茅塞顿开!”
他抓过池边布巾快速擦拭,动作间充满了解决难题后的急切与力量,“先生赐教,承乾感激不尽.....”
匆匆忙擦了擦,他披上衣物冲赵牧行了一礼,便疾步往外走。
“回宫!”李承乾声音斩钉截铁,穿透水汽。
“传令,工部、转运使,户部左侍郎,即刻至承恩殿候旨!”
“孤有要务部署!”他大步流星向外走去,步履虽因旧伤微跛,却异常沉稳坚定,一股统御全局的威仪沛然而生。
“不是......我不过客气一下,这小子还不打算给钱啊?”赵牧被这李承乾雷厉风行的举动,也给整的有点懵了,直到李承乾走了,还有些气不过骂着......
眼巴巴跑来跟自己问计,结果一有答案立马转身就走?
好家伙.....这也太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