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惊动他们!
现阶段,他们不需要知道这件事。”
德妮孜迟疑了一瞬,轻声追问:“那么,该由谁去调动人手寻找艾赛德?”
古勒苏姆低头沉思片刻,随后语气低沉而坚定:“让法里德带着摄政大人的亲卫队去找。
这支队伍最熟悉艾赛德的行踪,也最值得信任。”
古勒苏姆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便被冷静的理智压制下去。
她继续说道:“记住,行动必须迅而隐秘,不能引起任何额外的动荡。”
就在德妮孜准备领命离开时,哈勒麦突然站了出来,伸手示意她稍等。
哈勒麦转身面向古勒苏姆,跪伏在地,行了一个庄重的大礼,语气中充满了情感的恳切:“郡主,您忘了自己是塞尔柱皇帝的堂妹了吗?难道我们真的要依靠那些沙陀人,用武力镇压我们自己的同胞吗?”
古勒苏姆微微一怔,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犹豫。
她沉声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做?”
哈勒麦缓缓直起身,眼神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但语调依然温和而坚定,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力量:“郡主,不如您亲自前往科尼亚,见一见法尔哈德。
在局势彻底失控之前,亲自化解这场危机。
您难道真的认为,那些为塞尔柱皇族浴血奋战的波斯勇士会伤害您吗?您可是他们效忠的主人,是塞尔柱皇族的一员!”
哈勒麦稍稍停顿了一下,声音愈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第七古拉姆团刚刚为艾赛德抵御十字军立下大功。
而现在,十字军撤退后,沙陀人竟因微不足道的罪名——仅仅是倒卖一点物资——抓捕了一名波斯战士,并将他逼死在监狱中。
这对我们波斯将士们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法尔哈德他们并不是造反,他们扣押人质,是为了引起您的注意,为同胞们讨回公道。
如果他们真的存心造反,那些被他们扣押的沙陀人早已被斩,头颅恐怕已经送回来了。
郡主,他们需要的是您的支持,而不是敌意。”
古勒苏姆的眉头越蹙越紧,面色冷峻而复杂,显然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内心挣扎。
她沉默不语,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微微白,似乎在极力压抑心中的情绪。
哈勒麦看着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声音低沉却透着一丝愤怒:“郡主,那位死去的波斯战士,是一个小队长,名叫奥马尔·沙赫。
他是索克哈的同乡,也是他家乡的骄傲。
对摄政大人和沙陀人来说,他的死或许不过是一笔轻描淡写的赔偿金,但对我们呢?他是我们的兄弟,是一个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家乡人!”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古勒苏姆,语气陡然加重:“难道,您不该为他们讨一个公道吗?那些沙陀人,祖尔菲亚和她手下的那些恶狗,不该为此承担责任吗?难道我们只能任由他们肆意践踏我们的尊严,任由我们的同胞为他流血卖命却还要蒙冤受屈?”
哈勒麦的话犹如重锤般敲击着古勒苏姆的心。
她的呼吸变得深重,眉宇间满是挣扎与思索。
她深知哈勒麦所言不假,这不仅是一名战士的死,更是一种无法忍受的屈辱。
但与此同时,她也无法忽视眼前潜在的危险。
如果稍有不慎,这场风波可能演变成无法挽回的流血冲突。
寒风从窗外呼啸而过,卷起帘角的微微摆动,仿佛在催促她做出决断。
房间内,气氛愈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在压迫着她的胸膛。
古勒苏姆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抹复杂而坚定的光:“哈勒麦,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的语调低沉而缓慢。
古勒苏姆凝视着窗外,寒风掠过,卷起帘角微微摇曳。
她的眼神冷锐而深邃,带着一种透彻一切的果决:“但这场危机,我必须以最小的代价解决。
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正义,也是为了让所有人明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