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灵气波动穿透矿洞的昏暗,李长老身着绣有灵纹的青色长袍,步伐沉稳地走在最前,身后的灵脉司弟子手持法器,迅将瘫坐在地的顾寒围了起来,法器上的灵光闪烁,警惕地盯着他。
“徐墨、林砚,你们没事吧?”
李长老刚踏入溶洞,目光便扫过众人身上的伤痕,随即落在破碎的祭坛与消散的邪气上,眉头微蹙,“看来这里便是顾寒炼制邪器、布设逆灵纹阵的地方。”
徐墨收剑入鞘,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多谢李长老关心,我们虽有轻伤,但已毁去邪器蚀灵匕、破了逆灵纹阵,顾寒也已被制服。
只是……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他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眼神空洞的顾寒,“顾寒方才提及,二十年前他师父因研究逆灵纹,被灵脉司诬陷练邪术而斩杀,此事还需长老查证。”
话音刚落,顾寒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光亮,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身旁的灵脉司弟子按住肩膀。
“李长老!”
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哀求与激动,“二十年前,我师父苏玄不过是想借逆灵纹探寻克制邪气之法,从未害过一人,为何灵脉司要将他定为邪修,活活斩杀?求您为我师父洗刷冤屈!”
“苏玄?”
李长老听到这个名字,身体骤然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与凝重,他沉默片刻,对着身旁的弟子吩咐道,“先放开他,此事非同小可,容我细问。”
弟子们依言松开手,顾寒踉跄着站稳,从怀中取出一枚泛黄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玄”
字,边缘虽已磨损,却依旧能感受到其中残留的微弱灵气。
“这是我师父的遗物,”
他将玉佩递向李长老,声音带着颤抖,“当年灵脉司弟子围杀我师父时,他将这枚玉佩塞给我,让我快跑,还说总有一天,冤屈会真相大白。”
李长老接过玉佩,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纹路,眼神渐渐变得复杂。
他抬头看向顾寒,语气比之前温和了几分:“二十年前的事,我略有耳闻,但当时我奉命驻守边境,并未参与其中。
苏玄此人,我早年也曾见过,他虽痴迷于逆灵纹研究,却始终坚守‘除邪卫道’的初心,绝非会炼制邪器、残害生灵之人。”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连灵脉司长老都为苏玄作证,那当年的事,显然真的另有隐情。
顾寒更是红了眼眶,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您也认识我师父?那您知道,当年是谁诬陷他,又是谁下令斩杀他的吗?”
李长老叹了口气,将玉佩还给顾寒,缓缓说道:“当年负责查办苏玄一案的,是时任灵脉司执法堂主事的张默。
据我后来查证,张默当年为了攀附高位,故意曲解苏玄的研究手稿,将‘克制邪气’的理论诬陷为‘修炼邪术’,还伪造了苏玄残害村民的证据,最终上报宗主,下令斩杀了苏玄。”
“张默!”
顾寒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中满是恨意,“原来是他!
我竟被仇恨蒙蔽,错把整个灵脉司当作仇人,还炼制邪器、残害生灵……”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看着自己沾满邪气的双手,眼神中充满了悔恨。
徐墨走上前,拍了拍顾寒的肩膀:“你虽有错,但也是被冤屈与仇恨所困。
如今真相初显,李长老定会还你师父一个公道,你若愿意悔改,或许还能有弥补过错的机会。”
李长老点头附和:“徐墨说得对。
顾寒,你炼制邪器、布设陷阱,确已触犯灵脉司规,但念在你是被诬陷所迫,且并未造成大规模生灵涂炭,又协助我们间接揭露了当年的冤案,待我将此事上报宗主,查明张默的罪证后,便会从轻落。”
说罢,李长老对着身后的弟子吩咐道:“先将顾寒带回灵脉司,严加看管,但不可苛待,再派人去张默如今的府邸,封存他当年的卷宗与手稿,务必找出他诬陷苏玄的证据。”
弟子们领命,带着顾寒朝着矿洞外走去。
顾寒路过徐墨身边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