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啊?元初如今不是与长公主殿下有了感情羁绊么?
只要他往后娶了长公主,便也算是皇室之人了。
他不会只向着秦王而与皇室对抗吧?”
“你记住,谋者,当将局势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寄希望于他人。
如果指望元初不会为了秦王府而伤及皇室利益,未免太幼稚。
如同将自己置于悬崖前,而那元初就站在悬崖背后。
会不会跌入万丈深渊,完全看他是否会伸手推一把。
如果是你,你愿意将让自己走到那个地步吗?”
“六皇子殿下所言极是,是属下想得太理想了。
属下心里还有疑惑。
元初若是去边疆会面秦王,为何不更好地隐匿行踪。
以他的本事,肯定是能避开我们的眼线的。”
六皇子闻言微微沉默了稍许,手指敲击桌面的节奏稍微变慢了些。
不多时,他开口说道:“兴许他是故意让我们知道他去了边疆。
前些时日,父皇在宫里曾与元初会面,之后元初便去了姑姑的瑶华宫,住了许多时日。
那日,元初与父皇定是达成了什么约定。
以他缙云仙宗亲传的身份地位,今日这般前往边疆会面秦王。
想来其目的便是要告诉父皇,他想要给秦王治疗道伤,要参加明日的拍卖会。
目前,元初和父皇彼此之间都保持着默契,就算深知对方的心思,也不想直接撕破脸。
因此,在元初看来,对皇室传达了此信息,皇室便会碍于他的情面,在明日的拍卖会上给秦王让路。”
“原来如此。
殿下,您说陛下会怎样抉择,真会给秦王让路么?”
“当然不会,父皇的性子,本皇子可太了解了。
秦王是心腹大患。
为了搬倒秦王,父皇付出了多少精力,才让秦王身负道伤难以愈合。
怎么可能因为元初便让秦王恢复如初?”
就在这时候,屋内某处的虚空突然微微荡漾。
那虚空呈现一个小小漩涡,一抹光破空而出,划出璀璨轨迹,落在六皇子面前的桌子上。
六皇子低头看去,符信上光芒流转,一行行的字迹显现了出来。
“有趣,看来他们并没有绝对的把握啊。”
六皇子随手一抹,符信化为光雨纷纷扬扬,消失不见。
“殿下,发生了什么?”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退下吧。”
“是。”
那黑衣女子躬身退了几步,随即转身离去,消失在了六皇子面前。
“来人。”
“殿下,您有何吩咐!”
一个黑影浮现。
“速速使用秘法,询问皇城到边疆途中的眼线,以及边疆的眼线,以确定元初是否去了边疆。”
“是!”
黑影又消失了。
“唔。”
六皇子轻轻敲击桌边,露出思索之色。
安平郡主竟然秘密宴请朝中大臣。
之前那符信上有被邀请者的名单。
“我的好姑姑啊,看来你是与我们皇室越走越远了,胳膊肘怎么总是往外拐呢。
你这般下去,未来命运堪忧啊。”
六皇子的脸上有了一抹冷酷之色。
那符信上安平郡主邀请的名单,全都是拥护他的姑姑长公主梁婉儿的大臣。
明日就是仙宝楼的拍卖会,安平郡主在这个时候秘密邀请他们,目的很明显。
她只怕是要寻求资金支持。
说明元初给予的资金支持并不多,至少没有多到让他们觉得有把握能赢。
虽然元初故意传递消息给皇室,但他们还是做了两手准备,担心皇室并不退让。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父皇在这点上,考虑太周到了。
当年设计让秦王受伤之前,便通过某些手段,秘密监管了姑姑的资金流向的渠道。
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