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完女人看,再是小孩子,等全生产队的人都看完了,谁都没离开安置点。
一堆人圪蹴在一起,议论纷纷刚才的所见。就连婆姨们,也都是咂舌不已。至于小孩子,不太明白,全当看个热闹。
可这热闹,换做是平时,也没机会看到的。
见最后几个人都看完了,冒队长也不在屋子里头坐着。出了女生宿舍门,就点燃了老烟枪。
使劲儿吧嗒几口,心里头畅快一些。这种事儿,换做是生产队,几年来也发生不了一场。不过若是发生了,流程也是一样的。
看也都看完了,冒队长在院子里问大家:“看着,这像是谁干的?”
冒队长一问,大家伙儿这才回过神。差点都忘了,今儿来安置点的目的,是要找出犯罪分子的。不过光是看这些,谁也没个头绪。
没了刚才议论的热乎劲儿,都圪蹴着不说话。
八岁的冒武宽迫不及待的说:“胜男奶奶在炕上睡觉,我见过文新爷爷站在地下,就是这样干的。”
童言无忌,说完之后,大家哄的笑了起来。看都看完了,现在也不怕屋子里头的那两个被吵醒了。醒了正好,还能看看那知青的脸皮,会变成什么样呢。
安置点里头,因为这些人的踩踏,地面上的积雪都被踩的光滑硬邦邦的。大家伙儿都圪蹴在一起,倒是也不觉得冷。
穿的单薄的,就圪蹴在人堆里,借着旁人的热乎气儿,给自己暖和暖和。
至于有些个火力旺的,拿着块冰凉的大石头,就坐在上面,跟大家一起拉话。
冒队长扫了一眼:“文新来了没,让他说说。”
大家左顾右盼,都在寻找冒文新的身影。这么一找,还真就发现这人没来。这样大的热闹,冒文新竟然没来。
有人说,已经通知到冒会计了,不过去作坊那边就没见到他的人。
有了个被怀疑的对象,大家可就议论起来了,再加上冒武宽的说辞,有人开口:“这人没来,搞不好真就是他干的。”
习惯性的干事姿势,还缺席了勘察现场的集体活动,搞不好真有问题。
不过多数人都不相信,替冒文新解释:“那人胆子小,除了他婆姨之外,还敢搞谁。而且刘建军那么个后生,也不是冒会计能弄得动的。”
这么一说,还真就在理儿。冒文新干干巴巴的,的确不是刘建军的对手。
没了怀疑目标,大家又失去了议论对象。汉子们抽着烟,一股一股劣质旱烟味儿,不断的升腾。婆姨们早就习惯,拉扯自家孩子别跑太远。
还有小孩子,没看够,就往女生宿舍那边转悠。被冒队长看了几眼,孩子们被叫回来,都蹲在门口的位置在玩。
不是冒文新,那还能是谁?没了方向,谁也不知道要怀疑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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