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为市场前景会更好,也更符合我们集团的品牌定位。”
李若男的心凉了半截。
赵家集镇虽然风景也不错,但其周边并没有像百草乡那样丰富的中药材资源,更没有迫切需要通过产业发展来脱贫致富的现实需求。
将康养中心建在那里,虽然对企业来说风险更小、利润可能更高,但却与她最初“精准帮扶、资源匹配”的设想背道而驰了。
“黄总,”李若男试图做最后的努力,“百草乡的药材优势是赵家集镇无法比拟的。
而且,我们县里对于投资百草乡项目的企业,在土地价格、税收减免、甚至药材收购方面,都可以给予更大力度的倾斜政策……”
“李局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黄副总微笑着摆了摆手,态度却很坚决,“但我们集团的投资决策,还是要以市场评估和风险控制为首要考量。
赵家集镇,是我们目前唯一感兴趣的选址。
如果李局长愿意考虑将赵家集镇的地块拿出来合作,我们非常乐意继续深入洽谈。
至于百草乡……我们暂时不考虑……。”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若男知道再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济仁堂集团看中的,仅仅是江峰县的自然环境,对于承担更多社会责任、深入偏远山区进行精准扶贫,他们显然没有太多兴趣。
又经过了几次接触和沟通,对方的态度始终没有松动。
李若男最终只能无奈地放弃了与济仁堂集团就百草乡项目的合作。
这个她倾注了最多心血、寄予了最大希望、也认为最能体现项目价值的子项目,再一次被无情地搁浅了。
接连的挫折,如同冰冷的雨水,一点点浇灭了李若男心中的火焰。
她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和无力。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骨感得残酷。
这个看似完美的多赢方案,在冰冷的商业逻辑和逐利本性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
送走了黄副总,李若男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会客厅扪心自问。
难道,想要做成一件真正利国利民的好事,就真的这么难吗?
她甚至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官员最终会选择明哲保身、只栽花不栽刺了。
因为坚持原则、想要有所作为,往往意味着要付出比常人多得多的艰辛,承受难以想象的压力,甚至最终可能一无所获,落得个不识时务的名声。
心力交瘁之下,她再次拿起了手机,翻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这一次,她没有再犹豫,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那头传来赵成良略显沙哑却依旧沉稳的声音:
“喂?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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