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提起这些想必很不好受吧。”荧轻声说。
“谢谢你能把这些都告诉我。”
“没什么,我说过的,我不准备回避你的问题。”戴因斯雷布重新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样子,仿佛刚刚的失态只是错觉。
“那么戴因,之前那段时间,你有调查到什么吗?”派蒙换了个话题,想缓和一下气氛。
“我继续在追查关于「命运的织机」的问题,”戴因斯雷布
“尽管我们曾经通过夺取「世界上第一颗耕地机的眼睛」,阻止了他们计划的某个阶段…”戴因斯雷布的声音在维摩庄宁静的夜色里显得很低沉,他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那只独特的金色眼瞳在月光下闪烁着。
“我记得,是说要改造魔神奥赛尔什么的?”派蒙飘在他面前,努力回忆着过去的冒险。
“嗯,不过…很明显,那应该也只是某种技术性试验…”戴因-斯雷布的目光投向远处的黑暗,那里仿佛蛰伏着看不见的敌人。“即便他们还尚未得到那颗不可或缺的「耕地机的眼睛」,但他们选择跳过了试验阶段,依然在以某种方式推进着计划的执行。有很多迹象都能表明这一点…”
“那怎么办?还来得及吗?”派蒙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命运的织机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以便由此反推深渊教团的目的。”戴因斯雷布的分析总是那么冷静而有条理。“根据我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我猜测命运的织机…应该和「地脉」有关。”
“地脉?”派蒙歪了歪小脑袋。
“提瓦特的地脉中流淌着「记忆」…”荧轻声说道,她对这一点有着切身的体会。
“没错。”戴因斯雷布看向荧,眼神里多了一丝认同。“上次荧能够看到血亲的记忆,其原因便是那一带的地脉不稳定。而最近,我在追查深渊教团的期间发现,只要是他们活跃的地带,都会伴随着一系列的地脉问题。”
“地脉是这个世界的记忆库,深渊教团想做的,可不只是翻翻老照片那么简单。”左钰懒洋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把玩着一团不断变换形状的冰晶。“他们想当编辑,把他们不喜欢的故事删掉,再把自己写的故事加进去。命运的织机,就是他们的笔。”
“欸,那按照戴因的说法,这次我们来维摩庄要找的那个「似乎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人」,或许也可以关联上了?”派蒙的小脑袋瓜飞速转动着,试图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
荧的心里一动。(记忆…地脉…命运的织机…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人…)她感觉这些词汇像一团乱麻,在脑海里缠绕着。(连接这一切的究竟会是什么…?)
“你们说的这些不无可能。”戴因斯雷布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明天我也会加入你们的调查,这次的事件的确可能会成为某种契机。”
第二天清晨,阳光穿过巨大的树叶,在维摩庄的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又要和戴因一起行动了吗,那我们赶快养精蓄锐,明天去稍远一点的地方再看看吧。”派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哈欠——昨天有点用脑过度,现在还是困困的…都怪戴因说了那么多难懂的话…”
“我也有点失眠了…”荧揉了揉眼睛,感觉脑子里乱乱的。
“我们去找戴因吧,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荧和派蒙找到了戴因斯雷布,他正一个人站在村口,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像一尊雕像。
“欸,戴因?喂…戴因!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呀?”派蒙飞到他面前,挥了挥小手。
戴因斯雷布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缓缓转过头,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荧从未见过的困惑与茫然。
“……”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派蒙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怎么了,戴因?”荧也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戴因斯雷布看着荧,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荧,你们说的那个失踪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派蒙愣了一下。“大概二十岁出头的男青年吧,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