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性。这种矛盾,让我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气,才能让她在不感到被审判的前提下,愿意说出真相。”
荧看着他,也觉得这确实是个难题。芙宁娜的性格,就像一个被吹得鼓鼓的气球。任何一点尖锐的刺激,都可能让她彻底爆炸。用强硬的手段,她会用更夸张的表演来掩饰。用温和的手段,她又会巧妙地把话题引开。
“所以说,你们这些人的想法就是太复杂了。”
左钰在一旁听着,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喷泉广场上的人来人往。
“想那么多干什么?直接点不就好了。”
“什么叫直接?”派蒙飞到他身边,反驳道。“直接冲到芙宁娜的面前,把那几块大石板‘啪’地一下拍在她脸上吗?然后大喊‘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她肯定会被吓哭的!”
“那倒也不用那么粗暴。”左钰笑了笑,转过身来。“我的意思是,没必要一个个地去谈。太浪费时间了,效率也太低。”
他看着办公室里陷入沉思的几个人,继续说道:“干脆把所有需要知道真相的人,都叫到一起。我来开个‘剧情说明会’,一次性把所有事情都讲清楚,这不就完了?”
“剧情说明会?”荧和派蒙都愣住了。这个词听起来太新鲜了。
“没错。”左钰打了个响指,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轻松表情。
“地点我都想好了。就去欧庇克莱歌剧院。那里够大,够气派,也够安静。最重要的是,那里是‘审判’的舞台,很有仪式感。”
“我们把芙宁娜叫来。还有刺玫会的娜维娅小姐。她作为枫丹民众的代表,也有权力知道真相。我们所有人,当着她的面,把预言的石板一块块摆出来,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个明白。”
那维莱特听到这个提议,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这个方法太过直接,甚至可以说是粗暴。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讲究程序和证据的行事风格。把神明和民众代表召集到审判的舞台上,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压力。
但仔细一想,这似乎又是眼下唯一可行的方法。
用常规的手段去试探,只会被芙宁娜用她那娴熟的演技一次次挡回来。他已经试过太多次了。只有将所有的证据和人证都摆在面前,形成一个无法逃避的舞台,才有可能让她卸下那副沉重的面具。
而且,左钰的提议里,有一个关键点打动了他。那就是让娜维娅也到场。
娜维娅代表着枫丹的民众。让民众的代表亲眼见证这一切,亲耳听到真相,这本身就是一种公平。预言关系到每一个枫丹人,他们有权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好。”
那维莱特最终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又扛起了一个更重的责任。
“就按你说的办。我立刻派人去请芙宁娜女士和娜维娅小姐。”
他的行动力极强。他按响了桌上的铃,一个美露莘卫兵很快就走了进来。
“塞德娜,请你立刻去一趟芙宁娜大人的住所,就说我有万分紧急的要事,请她务必移步欧庇克莱歌剧院。记住,态度一定要恭敬。”
“是,那维莱特大人。”名叫塞德娜的美露莘行了个礼。
“另外,再派人去白淞镇的刺玫会据点,邀请娜维娅小姐前来歌剧院。告诉她,是关于我们昨天发现的石板的后续。”
“明白。”美露莘卫兵领命后,立刻转身快步离去。
办公室里又安静了下来。
“走吧。”左钰看着众人,脸上露出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
“好戏,就要开场了。”
欧庇克莱歌剧院今天没有安排任何审判。它显得异常空旷。它也很安静。巨大的穹顶的回音。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照了进来。光线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这给这里增添了几分不真实的肃穆感。
娜维娅也很快过来了。她走得很快,看起来行色匆匆。她的脸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