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义士。无论如何,我们绝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身陷囹圄,必须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听到要救人,尤其是救助一位帮助过许多人的好人,荧的眼神立刻变得坚定起来。她看向神里绫华,语气斩钉截铁:“他救过很多人,是无辜的。所以,一定要救他。”
神里绫华似乎就等着荧这句话,她立刻接口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她脸上再次露出为难之色,“劫狱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行动,必然会与天领奉行发生正面冲突。碍于我和托马社奉行的身份,如果我们直接参与其中,一旦暴露,不仅我们自身难保,更会立刻牵连到整个神里家,甚至整个社奉行。到那时,恐怕家族的庇护将荡然无存,我们此后想要继续暗中帮助他人、反抗眼狩令的行动,也再难以为继。”
荧听着神里绫华的解释,眉头渐渐蹙起。她冰雪聪明,立刻听出了对方话语中潜藏的含义:“所以,神里小姐的意思是,要把营救正胜师傅这件极其危险、而且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的事情,抛给我们这三个外来者来做吗?”
神里绫华似乎没有立刻听出荧语气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和质疑,或许是她认为自己的理由足够充分,又或许是她习惯了以这种方式处理棘手问题。她甚至还试图缓和一下气氛,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呵呵,荧小姐言重了。我们当然也不会把这件事完全甩手给你们一个人承担。”
她顿了顿,给出了下一步的指示:“如果你们做好了承担风险、营救正胜师傅的准备,就请前往花见坂吧。那里有一家叫做‘长野原’的烟花店,你们会在那里找到可以为你们提供必要帮助的人。”
神里绫华的话音刚落,一直沉默旁观的左钰便直接开了口。
他声音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话语里的那点冷意却让雅间里的空气都凉了几分:“我说,神里小姐,还有你背后的社奉行,这算盘未免打得太精了些。”
他的目光落在神里绫华身上,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让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明面上说是为了保护社奉行,不牵连无辜,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实际上,却是把所有的脏活累活,所有的风险,甚至是掉脑袋的责任,都干干净净地推到了我们这三个无权无势、在稻妻连个落脚地都得看人脸色的外来者身上,不是吗?”
左钰嘴角挑起一丝弧度,像是嘲讽,又像是单纯觉得好笑:“一旦营救行动出了岔子,比如我们运气不好,被天领奉行当场拿下,或者更干脆点,直接死在了大牢里。”
“到时候,你们社奉行是不是就可以立刻跳出来,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义正言辞地宣布与我们这些‘鲁莽的外乡人’划清界限,宣称对此毫不知情?”
“然后拍拍手,掸掸衣袖上的灰,心安理得地看着我们这三个完美的替罪羊,去承受那位高居天守阁的雷电将军大人滔天的怒火?”
左钰的声音并不高,甚至还带着点闲聊般的轻松,但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又准又狠地扎在神里绫华的心上。
他心里清楚,自己有“复活”这张终极底牌,雷电影未必会真把他们怎么样。
但他就是看不惯神里绫华这种理所当然地把他们推出去当挡箭牌,自己躲在幕后等着坐收渔利的做派。
这已经不是聪不聪明的问题了,这是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
荧听着左钰这一番毫不留情的剖析,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没错!如果她们真的傻乎乎地按神里绫华说的去做,一旦失败,下场可想而知!
而被她们连累的正胜师傅,还有那个提供帮助的长野原烟花店,又会面临怎样的清算?
唯独策划了这一切的社奉行,可以安然无恙,甚至还能落个“深明大义”、“及时止损”的好名声!
想通了这一点,荧看向神里绫华的目光里,最后一丝因为“共同目标”而产生的认同感,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派蒙也气得小脸通红,在空中挥舞着小拳头:“太过分了!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