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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搞刑侦 第51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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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行人都为庭渊捏了一把汗,就看庭渊如何处理。

杏儿平安和伯景郁都是完全相信庭渊的判断。

大家一路走过来,都知道庭渊办案的时候的习惯,绝不会贸然就怀疑某一个人,当他开始怀疑并针对某一个人的时候,就一定是有了他认为能够将人摁死的证据。

所以无论什么案件,前期庭渊总会问东问西,问一大堆东西,什么都要查,即便在很多人看起来他查的东西都是非常没有必要的,但他就会扣细节。

面对逐渐拧成一股绳的江家,以及他们咄咄逼人地质问,庭渊轻笑一声。

江临的母亲也拉住了程子箐另一只手,“我家临儿也是,容不得旁人说他二哥哥半句不好,没事老爱往他二哥哥的房里跑,二郎平日里对我们如何,我们也都看在眼里……”

程子箐抱了抱两个弟妹,“能理解,我家二郎不会计较,可也容不得这外人往我家二郎的身上泼脏水。”

一句话,便把矛头只指庭渊。

意思是庭渊凭借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在污蔑她的儿子,挑拨他们江家的内部关系。

庭渊有些无语,真是好大一口黑锅从天而降。

防风:“……”他一头翻起来,手舞足蹈地嘴里叫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他的同僚,瘦一点的官差按住他:“我们都知道了。”

从他惊慌的程度不难看出,他被那场面吓得不轻,如今整个人都没了方才来客栈时的嚣张,浑身哆嗦,抓住同僚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许院判为他递上一碗清水。

胖官差喝完水后,镇定了不少。他看向怒气填胸的江淳。

照赵成的话来说,杀害肖无瑕属于意外,但意外杀人也要赔命,罪名不同惩罚相同。

陈小花道:“当时我也吓坏了,杀人是要偿命的,我不想三郎为此偿命,所以提出将她丢进水井里,伪装成跳井自杀,最多也就是受人诟病,不会因此丧命。”

名声和保命之间,当然是保命更重要了。

名声又能值几个钱,大不了他们以后搬走,离开这里,西府这么大,哪里不能生存。

当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儿子,可到头来,自己心心念念的要保的儿子,却这般对待自己。

大家在堂中等了一夜,任何人都不能擅自离开,去如厕也不能独身。

天光乍现,小二与瘦官差动身前往县衙报案。

伯景郁找客栈其他的伙计拿了纸笔,写了一封书信,随后递给惊风,“去把踏雪牵出来,把这封书信送给我舅父。”

胖官差拦住了惊风,“写的什么,得给我过目,万一是传递什么消息。”

惊风看向伯景郁。

“我们从京城而来,要往西州去,今日之前,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他这么说,大家觉得也有道理。

“杀人总要有个理由吧,财,在坐有哪个能有我们有财的?色,一个浑身脏乱的囚犯能有什么色相?无冤无仇杀他做什么?平白把自己牵扯进一桩命案,杀的还是朝廷要犯,我们是有病吗?”

有人附和:“好像也确实说不通。”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的确说不通,这位公子看着也不是普通人,而几位官爷身上也确实没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惊风:“那起码能够证明,人是在我家公子进屋前就死掉的。”

瘦官差却摇头:“我这同僚不知道什么原因晕过去的,可能是被吓晕的,也可能是被人用了什么手段弄晕的,只能说明他进房间时人已经死了,却不能证明和你家公子没有关系。”

惊风:“我家公子是听到叫声后才进屋的。”

瘦官差反问:“谁能证明?”

当时现场并无旁人证明。

“既然你说证据,那么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我家二郎下的毒,我家二郎为什么要在我的婚宴上下毒毒害我新婚夫人的娘家人,还有自己的弟弟妹妹,所有人都知道二郎的性格很好,从不与人结仇,你问问庄子上有谁能说出我家二郎对他不好过!”

随即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瘦官差也是第一时间就追问他:“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胖官差即便是经过这么长时间冷静,也依旧心有余悸,说话时还时不时看向楼上,似是那残酷的场面让他不能忘怀。

他道:“我当时尿急,雨太大了就没去茅房,考虑到囚犯一个人在房间里,我便把门从外面关起来了,在后院找了个没人的屋檐下方便,等我上楼,一推开门就看到人死在了屋里,吓得我大声尖叫,接着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江临父亲道:“我的儿子不能白死,我一定要给我的儿子讨一个公道,有什么你且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便是被逐出家门,我江岐今日也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江嫣儿的父亲也说:“我家嫣儿绝不可能惹是生非,一向乖巧文静,哥哥嫂嫂,前说我家嫣儿是因小宝下毒才中毒身亡,如今已经能证实小宝下的毒不能致死,你们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的孩子不能白死。”

“对,我们的孩子不能白死,必须给一个交代!”江馨的母亲也站出来,指着江淳说:“我们都知道二郎很好,也都维护过二郎,愿意相信二郎的清白,若二郎真的清白,何惧一查!”

“若二郎不清白,小宝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都知道自己投毒害死了人甘愿接受惩罚,二郎一个头脑清醒的正常人,难道这点担当都没有吗?”江馨的父亲情绪非常激动。

也正是他们这样的言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与伯景郁说:“这小孩可真孝顺。”

伯景郁视线紧随庭渊,庭渊看到了,他自然也看到了。

庭渊:“看他们脚上的鞋子,应该是走了很远的路,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要去哪里。”

“大概是老人带着小孩去走亲戚。”

庭渊觉得这个猜测挺合理的。

“你笑什么。”江谆问。

庭渊看着江淳江谆两兄弟说,“我笑你们真的是在把人当傻子。”

“什么意思?”江临父亲问。

他是比较愿意相信庭渊的判断,因为这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妄下定论,问得实在是太详细了,比一开始负责查案的官差都问得要详细,关注的东西也更多。

若非这人,他儿子死得就不明不白。

倒是不知道这看着便慈眉善目的庄主夫人口才也是这么好。

三言两语地便利用自己的身份优势,将他关注点从他儿子是否是凶手上转移到庭渊的身上。

这一招祸水东引用得非常巧妙。

江淳本就是弱势群体,这么多年塑造的形象又过于完美,人都很难完全在一瞬间改变对一个人的认知。

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庭渊今日想要不落口舌就很难,还要损了伯景郁刚刚树立起来的光明正大的形象。

江谆微微往前走了一步,把江淳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大人,您说我弟弟是凶手,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若您没有证据,那便是污蔑,便是你位高权重,我们江家也得讨一个公道。”

江峘和他的夫人程子箐也站了出来指责庭渊,“就是,我们家也不能让你空口白牙地就污蔑了去,损了我们家的名声。”

“我家二郎什么秉性难道我不清楚吗?”程子箐朝几位死了儿女的父母那边走去,“弟弟弟妹,你们也都是看着我们家二郎长大的,二郎是什么秉性,外人不清楚,难道你们也不清楚吗?我家二郎从不与人争抢,对待弟弟妹妹也都是疼爱有加,平日里腿脚不便,却也从不少了对长辈的礼数,逢年过节都提前去寺庙清修为家人祈福,年年都不忘给弟弟妹妹求平安符,就是不希望家中再有人与他一样。”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倒真把这些人给说动了。

江嫣儿的母亲伸手拉住了程子箐的手,“嫂嫂,我这……我这也不是怀疑二郎,我们家嫣儿最喜欢的就是她的二哥哥,最爱与二哥哥一起玩,这一手好字都是二哥哥教的,日日要与我们说起二哥哥,家里若是有什么好吃的,那必然也要给二哥哥留一份,可我这捧在手心里的姑娘没了,我也得要一个交代不是,还请嫂嫂与二郎莫要与我置气。”

做母亲的,自认为是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他,可到头来,换来这样的回报,让她心寒了。

庭渊问:“那你们是什么时辰出门抛尸的?”

“发现肖无瑕死后不久,我把她身上清理了一下,在前面探路,半夜村里几乎没有人,趁着没人将她丢进水井里,隔日早上有人去水井打水,发现她的尸体,也只会认为她是和我儿子吵架气急了跳了水井,毕竟寻死觅活这事儿她不是第一次干了。”防风搓了搓眉心,“江防港是西州北部最大的港口,叛军如何越过中部跑到北部去抢劫粮食的?”

他想不通,这几乎毫无可能。

陆生年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但粮食实实在在地是被抢走了。”

伯景郁点了个头。

认真想了又想,防风还是觉得有问题,“西州南部所有人口加起来也就五百万,剩下全在中北部,每年往西州运粮一亿石,大约有多少粮食会被抢?”

陆生年:“大概四千万石。”

防风:“……照你这个数,西州叛军年均人均得有八石粮食,他们是要喂猪吗?”

伯景郁全程都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像个与本案无关的人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为自己辩驳,也不承认自己杀人,就那么坐在那里喝茶。

这场面谁看了都会觉得诡异。

杀人可是死罪,他怎么能做到如此淡定的。

官差:“既然不知道谁是凶手,那我们每个人都有嫌疑,等明日报了官,由官府决断。”

死的是朝廷要犯,这可不是小事,若是真的查不出谁是凶手,他们这些人,怕是都要陪葬。

惊风在楼下喂马,而许院判在茅房如厕。

惊风伸手指向一处,便是那个从楼上连滚带爬鬼喊鬼叫的另一位客官,“他可以证明,当时他与我家公子前后脚出现在现场的。”

那位客官连忙摆手:“我证明不了,我当时到门口时,他已经在屋里拿着刀了,保不齐就是他藏在屋里打晕了这位官爷,准备藏匿凶器被我看到了。”

惊风:“????”

他快被这帮人蠢死了。

瘦官差:“所以你是被吓晕的?”

胖官差:“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眼前一黑,我就晕过去了。”

惊风问:“你进房间可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吗?”

胖官差摇头,窘迫地说:“当时我都吓傻了。”

虽没什么有用的信息看,帮伯景郁脱罪,还是足够的。

大家都认为,江淳没干,就应该证明自己的清白。

江谆道:“四叔,你这不是强盗逻辑,二郎没做,你要二郎如何证明他的清白。”

江馨的父亲说道:“既然他没做,又何必遮掩,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大人自然有自己的判断!”

江谆:“那也不能任由他污蔑二郎。”

庭渊问江谆:“我何时污蔑过江谆,所有证据都在指向他,他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

两人进了屋。陈小花看着赵成眼里满是失望,不承想自己宠爱的儿子,会在关键时刻,将自己推出来顶罪。

生出这样的儿子,实在是让她心寒。

可案件到此还没有结束,庭渊接着问陈小花:“是谁提议将肖无瑕的尸体抛入水井中的?”

陈小花或许是觉得无奈,或许是因为一切成了定局,也不想再隐藏下去了,说道:“是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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