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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影后 第7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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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巧最开始烤的东西已经送过来,田心就指着那些东西对祁夜说:“那就心动不如行动, 来来来, 我们一起。为了你那二两肌肉, 姐姐我一个女艺人决定舍命陪君子。”

祁夜看着田心递过来的肉串,下意识想要反过头却死死克制住了,他接过肉串看了一眼如常的送入口中。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吃东西,烤串又是比较油腻的,祁夜逼着自己吃了一点, 几乎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排斥那一口烤肉。田心看祁夜吃着放心了一些,觉得事情没有晏谈所说的那么严重,正暗自开心着祁夜却无法抑制生理上的反应,背过身吐了出来。

田心是真的吓了一大跳,她赶紧站起来抽了几张纸递给祁夜,很是顺手的帮他拍了拍背,关切的询问有没有事。

祁夜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哪怕是生理反应要吐其实也吐不出来东西,只是单纯的干呕,但那种呕吐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面部都有些充血,眼眶也红红的,看着就很难受的模样。他接过田心的纸胡乱抹了一把,摇头:“我没事,就是可能这两天没休息好。没关系,我们继续吃东西吧,你才从北京赶过来肯定很饿对不对?”

田心戴着口罩和墨镜,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针织长毛衣,远远的朝祁夜走来。就像一束光,一束唯一却足以驱散他所处之处黑暗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祁夜小天使的剧情要上线了~ 田心、林洵和祁夜应该是文里最大的大三角了!因为,我们谈弟弟和意意只能甜甜甜啊~

第109章

田心坐在几个小时前晏谈坐着的位置上, 祁夜去给她点吃的去了。田心坐在烤吧包厢里皱着眉不知待会儿自己应该从哪里开头。是抛砖引玉?还是开门见山?

田心兀自在屋里思考着, 祁夜在外边选食材。即使还是一看到食物就很难受, 一闻到问道就觉得胃里抽得慌,祁夜也竟可能去挑那些田心爱吃的东西。

何闻意点了点头,嘱咐她自己小心。

其实田心刚刚从国外拍完广告回来,何闻意是来机场接她的,两人本来说好要去好好吃一次火锅,却在途中接到了晏谈的电话。晏谈不知道田心也在,他登机前习惯性给何闻意打电话,并且谈到了祁夜的情况。

何闻意这边没说什么,倒是田心沉思了好一会儿,掏出手机订了票就让何闻意掉头回机场。

“你工作怎么办?”当时何闻意这么问过田心。

“我是老板,我决定接那部在横店拍的戏了。”田心笑得没心没肺,仿佛就真的是天大地大她田影后最大了。

浴室洗漱台上放着一把剃胡刀,祁夜拿起来朝自己的脖子比了比,接着又放到手腕上。他轻轻用了一点力,白皙的手腕立刻见红。很奇怪,居然不疼,还有些微妙的快意。祁夜想,要不再加重一点力度?

就在这个时候,祁夜裤兜里手机响了起来。铃声是他自己录的,只用作一个人的来电铃声。那个小样从没有发行过,是他自己一点小小的私心。也就是这首歌让祁夜放下了手中的剃胡刀。

放下刀的同时,祁夜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有些惊慌失措,他稳了稳心神却没有估计还在流血的手腕,接起了电话。

“小夜子,姐姐我的新戏要在横店拍,我正准备登机,要不要来接驾?”电话那头传来田心一如既往清甜明媚的声音,就像一束光投射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让祁夜从窒息中透过气。田心没等祁夜回答,就自顾自的继续交代:“我要去小晏说的那家烧烤吧,他说你知道的,你必须要陪我去。”

“好。”祁夜轻轻的回答,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

......

第四期《我是演员》录制结束,晏谈站在台上对评委席和观众席连连鞠躬,他和那位电影咖双双进入了下一轮比赛,而他在节目中表演的话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片段也获得了一致好评。当然,按照节目流程,他这样的流量哪怕就是演得不怎么如意,也是要在争议中进入下一轮了。导演组甚至有些可惜他的良好表现,引导观众互撕的点又丢了一个。不过也可惜也仅仅是可惜,毕竟四位小鲜肉都进了下一轮,话题自然不愁。

晏谈订了第二天的机票飞上海继续拍戏,他仍然被安排在中间四期里的最后一期出场,这就让他有时间把手里的电影杀青。回到家,何闻意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鲜少开启的电视里还放着MG电视台的广告。

“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晏谈直接蹲在何闻意脚边,下巴支在她大腿上,仰着头问。

何闻意那边战况应该正激烈,不过在晏谈的眼神攻势下她的虞姬被对方两员大将锁死。何闻意也不在意,俯身亲了一下晏谈,夸奖道:“我们阿谈帅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呀今天晚了点~ 新的综艺拉开序幕,两位的事业线也要拓宽一下了~

第110章

晏谈是真不知道何闻意参加了《我是演员》这个综艺。

原本何闻意是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因为他在上海赶戏就近在上海大剧院做了第一轮比赛的彩排, 何闻意也就压着没把这事儿告诉他, 怕他知道以后心里有压力或者非要跑回北京彩排。

而就何闻意本人来说,虽然她很介意出镜,但好在彩排部分只是拍摄后剪成VCR在演员上场前通过大屏幕播放, 因此即使要教一个星期,但一个一分半钟的小视频自然不会有很多她这位老师的镜头。

张主任都这样说了,何闻意根本无法拒绝,只能说服自己这是个普通工作。挂了电话回到餐厅,何闻意向张制作人表明了院里的意见以及自己接受工作的意思。

“那行,您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张主任把一张表格递给何闻意,相当于让她填一个简历:“咱们这个节目暂定月底开始录制第一期,但是因为涉及到彩排所以会提前录制演员彩排的过程。您放心,镜头绝对不会太多,您只需要教一些简单的剧目选择和表演就行。”

何闻意只能一一应下。

事实证明,何闻意这个排练导师真的是《我是演员》这个综艺最后敲定的一个环节,因为就在何闻意点头应允的第三个工作日《我是演员》正式官宣。

打着殿堂级娱乐圈人士坐镇评委席、影视明星做选手并抽签进行演技对决的噱头,《我是演员》一官宣的的确确吸引了不少目光,节目组官方微博下多的是推荐演员参加的声音。不过推荐归推荐,节目组早就敲定好参演的明星了,一共十二位。

到了地方,何闻意按照主任给的联系方式打过去后对方接了电话,两人确定好桌号何闻意便往餐厅里边走。

那位负责人是个三十来岁左右的男子,何闻意进去的时候他仍然在讲电话,见到何闻意后他同那边匆匆交代了些事情便挂了电话队对何闻意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待何闻意坐好后他双手递上一张名片:“小何老师您好,我是MG电视台的节目制作人,姓李。这么晚还冒昧让您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主要是这事儿吧太急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对不住您。”

何闻意礼貌接过名片,眼中有一丝疑惑:“不知道李制作有什么事吗?之前张主任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倒是也没有提到。”

李制作人让服务员给何闻意菜单,等何闻意点好东西后他才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电视台近几年做了《我是XX》一系列的综艺节目,均大获成功。这不,今年啊恰逢咱们国家话剧流行百年,台里边打算策划一个《我是演员》的综艺,请一些知名的、不知名的演员在舞台上PK演技。这个是我们的策划书,您看一下。”

何闻意接过李制作人递给她的策划书,很厚一本,上面把流程之类的全都大致写清楚了。可何闻意还是有些不解,电视台的制作人总不至于找她去录综艺吧?

田心当时在国内就是因为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儿才跑到美国去,她倒是没发展到抑郁症这么重,但心情也确实说不上多好,因此洋医生还以为是她又陷入了某种困境,还安慰她放轻松、一切都会过去,并建议她在国内的医院先去做诊断,不要乱吃药。

田心没有去费心和美国医生解释国内处方药不看医生不能开,只是匆匆谢过他后开始动手百度一些关于抑郁症的症状以及作为身边人要怎么帮助病人。

祁夜回来的时候田心正专心的看着手机,他将手上提着的两个环保盒放到桌上,抬手打开:“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一个是皮蛋瘦肉粥,一个是海鲜什锦蟹肉粥。”

田心看着两碗还冒着热气的粥,露出很犹豫的表情:“其实都还好,好难选。祁夜,你喜欢哪一个?”

祁夜不疑有他,指着其中一碗:“这个吧,或者你一个吃一点?”

晏谈是赶晚班飞机回上海的,他最终也没能从祁夜嘴里打听出关于他身体状况的什么,只能从他的言行举止里判断他或许是真的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可是除了劝他多休息、照顾自己,晏谈也没有别的办法。

祁夜回酒店关了房门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看上去有些迷茫,也有些类似于“看淡世事”的怏怏。

其实晏谈猜的没错,他是病了。瞒着助理和公司,祁夜曾经偷偷去看过心理医生,最后确诊了抑郁症。他不敢告诉别人,怕仇者快,怕亲者痛,也怕面对自己。

为什么要说呢,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不是更好吗?病情发作的时候,祁夜厌恶网上那些只会满嘴喷粪的人的嘴脸,厌恶剧组里那些交头接耳议论他的人的嘴脸,厌恶了……他自己的嘴脸。

医生给祁夜开了缓解抑郁的药物,可是那个药对他的消化系统伤害很大,所以他一吃东西就会上吐下泻,久而久之他开始厌食,就连看到食物都会感到恶心。除了抗抑郁药,祁夜还因为整晚的失眠不得不服用安眠药,但当他把安眠药吃了第二天就会很难按时起床开工。全都是恶性循环,祁夜一天状况差过一天,可他就是这么忍着不说,也任由别人误解自己。

祁夜说话的时候声音整个已经哑了,但就是这样他还是努力的露出最好看的笑容。田心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说道:“你坐一会儿,我去买个粥。”

“没关系的,这个我可以吃,不用麻烦了。”祁夜拉住田心的手有些急切的说,他很担心让田心误会他身娇体弱,刚害怕田心看出什么来,转头另一只手拿起烤串就要继续吃。

田心握住祁夜的手,她这才注意到祁夜手腕上的纱布,两人对视一整沉默。半晌,田心从祁夜手里抽出烤串放回桌上,对他笑着软声说:“是我想喝粥,烤肉太油了,好不好?”

祁夜哪里可能抵抗得了田心这么和他说话,点头起身:“横店到处都是粉丝,你这么显眼就呆在这儿吧,我去给你买。”

田心点头,目送祁夜走出包厢的房门后拿出手机,指尖轻快的开始将祁夜的种种情况写成一段文字发给之前她在美国“疗伤”期间见过的医生。很快田心就得到了回复,那位大洋彼岸的医生给她解释了很多,密密麻麻的英文写来写去其实就是一个诊断——疑似服用抗抑郁药物出现的常规反应。

祁夜挑好东西交给老板自己转身进屋。包厢里开了空调,他把外套脱掉放在椅子的靠背上, 在田心的注目下神色自若的给两人倒着水。

“小夜子,我觉得你真的太瘦了,你这样上镜不好看啊。”田心考虑了半天,还是从祁夜最明显的变化上开始说起。

本来田心以为祁夜会接着她的话说他为什么会变瘦, 谁知祁夜却是望着她,问道:“很难看吗?”然后又自顾自的回答:“其实我也觉得。”

“怎么会难看呢, 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小鲜肉那一挂的好吧, 开什么玩笑。”田心接话接得极快:“就是男孩子太瘦了不好, 不健康。”

祁夜把水杯捧在手心汲取着那一点点热度, 笑得非常柔和:“那好,我争取胖回来。”

“田心,如果只是同情,不要把自己搭进去。”何闻意如何不知田心的心思,她对自己的闺蜜无奈道:“祁夜的情况半点来不得草率,弄不好就是大家都不开心的局面,你可要想清楚。”

“我当然想清楚了,你放心,我就是去看看情况。你知道,他不管怎么样,我的话还是肯听的。”田心垂下头说出最真实的想法:“意意大宝贝儿,我心疼他。”

何闻意再找不到别的理由去劝田心。那么年轻的生命,能救总是要救的。但愿一切都是他们杞人忧天了,祁夜其实很好。

......

田心到横店那边机场的时候,祁夜已经开着车在等她了。

田心也不计较她说了那么多而祁夜只回答一个字,她对祁夜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一定要来。”

“我一定来。”祁夜说着终于用毛巾捂住了自己的手,好在伤口并不大。他柔声道:“我一定准时到,你放心。”

等田心挂了电话,祁夜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得如同鬼魅一般的自己,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对镜子里那个自己说道:“我不能死,我想活下去。”

说着,他竟是流下了眼泪。很莫名,却很汹涌。

田心挂了电话,对开车的何闻意挥了挥手,说道:“那我走了,你早点回家,我到了给你电话?”

晏谈在上海彩排话剧的之前还给何闻意打了电话,征求她这个“专业人士”的意见,看要选哪一个剧目, 何闻意给他说了几个让他自己斟酌。

说起话剧,何闻意自然算是专业, 不过这次节目组请来学习的都是已经出道了的演员, 学院派的还算好, 至少懂得话剧与影视剧是不同的, 要好好学,若是碰到那些因为各种机缘巧合出道拍戏,甚至是唱而优则演的演员, 常常会不把这些彩排放在眼里。

《我是演员》前三期节目播出后引起了很大的讨论度, 在新一代正当红的小鲜肉中, 竟有四位参加了这个综艺,并被分在不同的组,所有又被网友戏称为“小鲜肉与戏骨的对决”。晏谈是第四期快开播前才正式官宣,他们那一组的三个人里除了他还有一位常年跑龙套的老演员、一位只拍电影的电影咖。对于这种组合,晏谈无论从年纪还是经历都是要被吊打的节奏, 这话题度吸引了他的无数粉黑和各路吃过群众。

由于节目是直播,晏谈没有出场前是通过休息室里的电视屏幕观看现场情况的,当那位电影咖的彩排视频放出来,晏谈一眼就看到了何闻意。倒不是说他眼睛有多尖,而是因为节目组为了显得节目高大上,就连没有几个镜头的彩排导师们都给了一个小定格做了小介绍。

晏谈大概也能知道何闻意为什么没把这件事告诉自己,他脑袋飞速的运转,却是在想着录完节目怎么回去“算账”。

好巧不巧,向来被诟病演技差的晏谈就是其中之一,何闻意拿到嘉宾阵容的时候还感叹了好一阵“娱乐圈真小”。

《我是演员》一共有十二位嘉宾选手,表面随机实则由节目组根据演员档期及话题度等匹配分组。前面四期十二人中每三人一组公四组,每组用一期节目来表现,一期淘汰一人,剩八人;中间四期八人中每二人一组,每组一期,一期淘汰一人,剩四人;后面四期中,第九期、第十期、第十一期为积分赛,四人中积分最高的两人晋级最后一期的总决赛。

因为赛制的缘由,晏谈被分在第四组,这当然也和他目前正在赶拍电影有很大的关系。节目组为了每一期的爆点都在开播前两天才会公布本期嘉宾阵容,赚足了眼球。

而当晏谈在上海接受上海大剧院某个老师的话剧彩排指导时,他其实并不知道何闻意正在北京指导他的对手。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看到何闻意脸上尤有不解,李制作人进一步解释:“戏剧表演在舞台上呈现出来当然是话剧的效果最好,因此这次综艺我们也将与国家几个大型剧院合作,邀请几位专业的话剧演员作为演员排练导师对演员进行话剧指导,而咱们国家大剧院的张主任不就给我推荐了您嘛。”

何闻意一边听着,一边策划书翻到了靠后解释“排练导师”的地方。果然,MG电视台这次是打算请话剧演员帮助影视演员彩排话剧,但她本人向来不喜欢出镜,于是有推辞之意:“李制作,谢谢您的信任。但是特别不好意思,我不怎么喜欢出境,要不您看我去请张主任再给您推荐我别的同事?”

李制作人倒是无所谓,他要的只是一个导师而已,是谁没有特定人选,倒是那些影视演员和评委才是最令人头疼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见何闻意,因为白天忙着跑影视公司敲档期。

何闻意出去给剧院的张主任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却被那头断然拒绝。

“小何呀,这次这个活动呢他们电视台不只是邀请了咱们院里的演员,还有上海大剧院、香港话剧团和人民艺术团话剧组,是为院里露脸争名声的事儿,你是咱院里年轻一辈最优秀的,话剧三金你都拿了,不选你选谁呀?”张主任一开口就给何闻意戴了个高帽子,并继续对她说:“好好搞,争取把咱们话剧人的精气神通过电视节目传递给全国的观众,同时也让别人知道咱们话剧界并非曲高和寡,我们还是很贴近人民群众的。”

田心从善如流的把祁夜指着的那碗皮蛋瘦肉粥推到祁夜那边,一脸憧憬的看着他:“吃不完好可惜,我们一起。”

祁夜本来就没怎么拒绝过田心,再加上她那句“我们一起”实在太诱人,祁夜看着眼前的食物居然发现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

何闻意本来是订好了火锅店的位置要和田心一块儿过去的,结果田心临了又去了横店,一个人也没法吃火锅,她就只好又把电话打过去取消预订,刚挂了电话准备把车往家开就接到了单位主任的电话,说是临时有个工作要交给何闻意。

何闻意觉得有些奇怪,照理说她们的工作性质通常情况下工作都是话剧演出类,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在这个点儿去接洽的,但出于对领导的尊重她还是决定去赴那位负责人的约。

失眠的时候,如果不服药,祁夜就会重复的有自己还在《不在服务区》片场的幻觉,就会回到当时每天对着镜子抽自己耳光逼自己露出那种绝望而病态的眼神时的场景中,他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却抱住自己、咬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喊出来。

那种时候,他总是庆幸他给同学放了婚假,庆幸公司给他安排的助理是什么都不管的晏儒。因为哪怕在黑暗中独自喘息,他也觉得好过有人虚情假意的对他嘘寒问暖,他会觉得想吐。

祁夜好好的时候,他也会反思自己,会思考人生,他觉得晏谈说得对,他明天得好好的再去看一次医生,他想活下去。可是当他回到酒店关上门坐在沙发上,四周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的时候,祁夜却忽然问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呢?

没有谁喜欢他的,就算有也只会被他拖累。你看,那些喜欢他的粉丝但凡为他说一句话就会被旁人攻击得体无完肤,可那些满口脏话的人骂他却仿佛成了一种政治正确。没有谁需要他,就算是他的家人。祁夜脑中晃过每一个亲人的面孔,但他们居然都朝他露出讽刺的笑容,笑他太过天真,笑他不自量力。

祁夜害怕那样的笑容,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把自己锁进浴室,似乎小一点的空间才会装不下那么多可怕的念头。但祁夜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原来最可怕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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