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苦闷。
恰尔汉奥卢殷勤地给李康递上干毛巾和饮用水、还有香蕉。
目光掺杂着狂热与躁动。
这个赛季跟着李康蹭了一个欧冠四强。
德甲冠军，近在咫尺。
哔！哔哔～
主裁判吹响了上半场结束的哨声！
所有勒沃库森与中立球迷们不禁长舒一口气。
单从场面形势上来看，拜仁分分钟能进球啊。
“没有什么能比中场哨更令勒沃库森愉悦的音乐了。”
直播间。
弹幕纷飞。
－【EPSN直播间那边詹俊说，这场比赛的阵地攻防战踢得那么精彩，是因为李明灯和瓜迪奥拉互相能够看懂对方的手势……】
－【我感觉场上的其他球员都看不大懂……】
－【瓜迪奥拉的执教能力，就很迷，时强时弱。】
好在队友们对瓜式拜仁的进攻体系非常熟悉，不需要太多复杂的手势沟通。
比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勒沃库森逐渐抵挡住的拜仁的强大攻势。
除非哪位超级巨星展露出灵光一闪的神奇表现，不然的话，根本短时间内无法扳回比分。
瓜迪奥拉累了。
“CTV5！CTV5！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回来！”
“现在为您直播的是2015／16赛季的德甲联赛第三十四轮！”
“拜仁慕尼黑对阵勒沃库森的下半场比赛！”
“目前的比分是0：2！”
“勒沃库森占据着领先的优势，德甲冠军唾手可及！”
一个个符号。
一道道线路。
代表着通往逆转的道路。
有些鼓励，是无声的。
……
勒沃库森众将们虎躯一震：自家主帅的身影……似乎从未如此伟岸过。
迪诺激动得浑身颤抖，眼神里充满着期待。
“头儿，下半场我们具体要怎么踢？”
“注意看李的手势！”
……
“范戴克！想骄傲地昂首抬头回到英超吗？那就载着德甲冠军的荣光回去！”
“约纳坦·塔！还记得贫民窟捡别人吃剩下的汉堡是什么滋味吗？”
“莱诺，用你的表现狠狠回击勒夫，告诉傲慢的德国队主帅，你他妈不比诺伊尔差！”
“防守，接下来的战术思路还是他妈的防守，现在是我们掀翻德甲巨人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从青年队到一线队，你们被拜仁打趴了多少次？数得清吗？”
胸口激荡起万丈豪气：就应该在这样豪华球场当助教！
一年前，自己还是刚刚拿到教练证书的青年队菜鸟啊。
今晚是李康代表勒沃库森的谢幕演出，也是小助教的最后一战。
……
拜仁在硬件设施方面，从不搞小动作。
“很聪明的防守方式。”
“人盯人压缩对手的主攻方向，让出侧翼的突破路线，再利用短暂的人数优势……形成局部的多防少！”
“对，拜仁只有七名球员参与到了进攻……勒沃库森则是拥有十名球员活跃在防线！”
“李康就像一名执棋手，通过不断的兑子，疯狂吞噬着拜仁慕尼黑的凌厉攻势！”
“两代拉玛西亚4号位的对弈，棋逢对手，绝路布局，满盘尽是杀气！”
如果欧洲杯自己的表现再强劲一些……说不定夏窗转会还能跟李康当队友呢！
“李，辛苦了！”
安联竞技场的草皮系统是很先进的。
地面装着感应器，会自动收集温度、湿度、土壤含盐量、硬度、平整度等等信息，每年会有专款资金用于维护球场的“黑科技”。
迪诺看着未来科技般的浇水设备……一脸羡慕，久久不愿退场。
“他们艰难地守住了领先的优势！”
“奇迹在延续！”
“他们距离捧起德甲沙拉盘，越来越近！”
双方球员缓步走下绿茵场。
一边欢喜。
－【他一上头，就不管胜负了，关键比赛还敢做战术实验。】
－【瓜迪奥拉很优秀，拜仁球员也是世界级，只能说，二者凑在一块……就是不合适！】
－【新闻说他下赛季会接手曼城，估计要重新建队了，希望他来到伊蒂哈德能够找到合适的道路，给蓝月亮赢回一座欧冠奖杯吧。】
……
随着莱万的射门飞出了横梁。
他无奈地甩了甩手腕……望着绿茵场上的勒沃库森10号，眼神中透着几分迷惘。
很久很久没有人把自己的理念破坏得如此彻底了……
术之尽头……究竟是建立还是破坏？
渐渐地，他越思考越头疼。
……
“但不要忘了这里是安联竞技场！拜仁拥有逆转的实力！”
……
伴随着主裁判的一声哨响。
下半场比赛正式开始。
十五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很快结束。
双方球员重新回到了绿茵场上。
安联竞技场，恢复了浩荡的声势。
没有人离场。
所有的目光都在期待着这场德甲巅峰对决的结果。
拜仁慕尼黑更衣室。
一片沉寂。
瓜迪奥拉不停地涂涂画画。
笔走龙蛇，状若疯魔。
所有球员们死死盯着战术板。
“今夜，我们要把巨人的头颅，踩在脚下……”
白发随着尖锐苍老的嗓音不停颤动。
托普老头脸色涨红。
他忘词了……
明明熬到大半夜才背通顺的稿子呢！
客队的更衣室，空间广阔，装修奢华，室内温度恒定地维持在21摄氏度。
唯一的缺陷便是：洗澡间没有任何隔档。
托普老头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伙计们，今晚的表现很不错！”
“我们……你们不再是一坨屎！”
“他还限制了罗本！”
……
实际上是限制不了的。
哪怕是大脑处阴影扩散到极致，全方位开挂，也限制不了健康的罗本。
李康能做到的只是干扰罗本的起步和出球……为身后的范戴克和约纳坦·塔争取喘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