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
皮肤很白，像雪，像北海道的雪。
冰冷的现实终究会击碎美好。
“李桑，我没办法放弃自己的事业。”
“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女孩子。”
飞鸟酱脸颊通红，显得有些局促，紧张说道：“李桑，我……”
李康笑了笑。
霓虹少女愣了愣，也不由腼腆地笑了笑。
二人相识于微末。
那时的勒沃库森10号，还未甩开“吉祥物”头衔，初次代表西班牙国家队征战日本。
五天后便是欧冠1／4淘汰赛，对手还是切尔西。
……
一个小时后。
飞鸟酱来到酒店房间。
“李桑，我给你带了礼物。”
愉悦的情绪逐渐消散。
从虚影破碎记忆片段中，他意识到“魔鬼弧线”不是被动模块，也不仅仅作用于定位球，而是所有的出球方式……以及射门！
拿起手机，发现时间仅仅过去了三分钟。
通知栏弹出几条信息。
还是飞鸟酱。
勒沃库森的晋级之路会如此顺利，在于对手对他们的信息量掌握不足。
巴萨输在轻敌与大雨。
阿森纳输在临场调整能力太弱。
还有德甲联赛中的拜仁慕尼黑，输在战术与球员的契合度。
这三支队伍的共同点是什么？
……
考虑到难民暴动事件。
切尔西选择了伦敦前往杜塞尔多夫的国际航班。
飞机上。
切尔西球员们表情轻松。
……
直播间。
－【切尔西的这套配置，我用游戏模拟过，能杀进欧冠决赛。】
－【我不信，李明灯主场无敌。】
－【迭戈科斯塔没被停赛？上一轮和巴黎圣日耳曼踢得那么凶！切尔西挺脏的啊！】
勒沃库森这座小城，涌入了数万名切尔西球迷！
酒吧、街道、广场等等建筑物，被蓝色海洋所覆盖。
CTV5同时在转播着赛前的户外预热。
外媒的导播镜头总是移动到女球迷胸前。
段轩不得不转移话题。
甜甜的初恋去哪儿了？
……
李桑去隔壁哈弗茨和布兰特的房间，打地铺了。
什么甜甜的初恋？
他根本就没有亲飞鸟酱。
恍惚间。
李康周身所有的事物发生了剧烈变化。
……
2002年世界杯。
巴西VS英格兰。
“对不起……”
飞鸟酱鼓起了莫大的勇气，闭上眼睛，垫起脚尖……
许久后。
她蹙起眉毛，睁开眼睛。
李桑去哪儿了？
那时的飞鸟酱，事业稍稍起色。
恍惚间。
飞鸟酱回忆起了银座大街的昏黄路灯，兰布拉大道的梧桐叶，泰晤士河岸的风。
她笑得更加陶醉。
李康这才有机会近距离仔细地打量对方。
她梳起了刘海，不说话时便是冷漠脸。
二人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萧瑟的美因河畔。
河岸上的梧桐树梢，长出了嫩芽。
沉默许久后。
气氛有些微妙。
原来她在法兰克福中转，会滞留一个晚上。
霓虹少女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短短几个月就成为了亚洲时尚杂志最钟爱的模特，时常飞往欧洲拍摄外景。
李康拒绝了邀约。
他不想出门看什么法兰克福的樱花。
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潜伏着躁动不安的难民。
跟勒沃库森打对攻啊！
他们压根就没把勒沃库森当成强队！
迭戈科斯塔正在照镜子。
威廉和马蒂奇下着国际象棋。
……
希丁克神态自若，感觉更像是来北莱茵旅游。
他经过了一番缜密的分析：
－【别乱说，切尔西14／15、15／16赛季踢得很干净，根据统计，他们的后防线，是全欧冠犯规次数和得牌数是第二少的！“天使队”！】
－【什么情况？吃牌数最少？难道我看得是假的英超？】
－【切尔西主要是中前场球员的犯规次数比较多，尤其是迭戈科斯塔，所以让观众误会切尔西整体很脏。】
－【五大联赛最脏是水晶宫、西班牙人、莱斯特城、马竞。】
－【总感觉你们切尔西球迷在给我洗脑……】
“英超球迷们非常喜爱德甲客场，因为没有禁酒令。”
“这里看起来更像是切尔西的主场！”
“根据多家权威媒体与足坛名宿预测，切尔西的晋级没有任何压力！他们很有可能复制2011／12赛季的夺冠旅程！”
“2011／12赛季，博阿斯下课，迪马特奥临危受命，1／4淘汰赛遭遇本菲卡！”
“2015／16赛季，穆里尼奥下课，希丁克奉命于危难之际，1／4淘汰赛遭遇勒沃库森！”
要自律。
第139章 法科连线！
五日后。
欧冠1／4淘汰赛来临。
拜耳竞技场的一万多张客场看台座位门票，售卖一空！
22岁的罗纳尔迪尼奥，笑容青涩。
一战封神。
……
时间河流重新流淌。
李康回过神。